“内务府?!”
柳尚结巴了一下,立即凑过去看。
他的手还没碰到条子的边儿,就被柳月初袖手一抖收回去了。
柳沉愕然,他前几天的确打听到内务府选拔有柳家,但谁能想到柳月初真被选上了!
“这是柳家的荣耀,你不能独吞!”
“月初啊,你被选中了哪一项?这是官家的事儿,不是三两个人能办成的,我和你四叔父帮你坐镇才好。”
但凡被冠了“官商”的名号,不仅没人再敢欺负,还有一个钱字在眼前晃。
二人再看柳月初眼神也变幻莫测,完全无法置信的。
她怎么可能搞定内务府?幕后一定有人撑腰啊!
莫非是跟了什么王公贵爵不好对外宣扬,所以选了袁厝一个绿毛王八做赘婿,做个遮挡?
“谢谢,用不着,而且这件事与二位叔父无关,就不必插手了。当初你们各拿了两万两银子,契书已经写明白,再与柳家的生意无关。”
柳月初把内务府的单子给袁厝看,“皮草,没能夺下来军备,但内务府给了官运的条子,第一批的需求清单也列出来的。”
袁厝看过后点了点头,“从小做起也好。”还算那老太监识趣,知道军备太辛苦,没真把那脏活儿派下来。
“但皮草咱们是真不懂……不如请朱老板来请教一番?原本也应该感谢他。”柳月初做事很大方,对待帮过忙的人绝不会抠抠搜搜的。
袁厝并未拒绝,“我问问,但他不见得有空。”真来了岂不是会暴露?他不会让朱昭和柳月初走的太近的。
……
柳沉和柳尚的目光在二人间徘徊。
很想找机会下刀,从这块肥肉之上分一块。
“你们的案子到底报不报?”门口的衙役突然出声,他们已经等候了太久,若不是知道柳家大方,根本不会出这一趟差的。
柳月初:“报!”
“不报!”
柳尚立即拦下了,“也许是我和你四叔父没注意,夹带回去几幅也有可能。待我们回去翻翻,确定没有拿回去,再请差爷们帮忙也不迟。”
“对,对对,我们再找找。”柳沉也难得的附和道。
眼下柳月初成了官商,得罪不起。而且这小妮子是玩狠的,她真敢把事情捅上去。
柳月初也没强行坚持,给柳慕敕递了眼色。柳慕敕给衙役们塞了红包,客客气气的把人送走了。
柳尚和柳沉灰溜溜地回去。
四婶娘还在骂着柳月初,“不过是占了长房长女的位置,傲气什么?找了那么一个穷书生,将来有她后悔的时候!”
“当初你就应该把柳家商行的物件都拿回来,如今都便宜那个姓袁的了!”
“他们俩也不知怎么勾搭上的?是不是早就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否则那小妮子怎么就选中了他……”
“行了!”柳沉怒吼一声,吓了他媳妇儿一跳,“我看你们才是真的蠢!整日跑到老太太面前去挑拨,却不知打听一下那小妮子有什么动作?”
若早知道她奔着皇商名额去的,他就转了态度,不会这么强横了!
四婶娘僵持原地,傻傻地看他,“是你说她一无是处的嫁个废物,能有什么动作,而且她把你女儿说得极其不堪,你做爹的岂能不撑腰!”
“月初说错了吗?月柳本来就不好看,一丁点儿都没像我,全都随了你!”柳沉容貌不凡,只是尖酸刻薄了些。
四婶娘眼前一黑,“你是不是又看上了哪个小狐狸精?你给我说清楚!咱们分到的两万两银子,我至今都没看到影儿,你把银子弄哪儿去了?”
“我给你说个屁!”柳沉一把将其推开,他必须去找柳慕升。
柳月初弄到了官商的身份,一定会把柳慕升甩开。他要拽上侄子一起声讨那对儿狗男女,倘若不肯分一杯羹,就闹他娘的,谁都甭想有好日子过!
柳尚此时焦头烂额,只后悔之前与柳月初把关系搞太僵。
“谁能想到她摇身一变成了官商?太阳都能打西边儿出来!”早知如此,他就不会拿这两万两银子,彻底与柳家划得干净。
“她随了大嫂,自小心眼儿就多,之前把柳家把持得严严实实,老太太说话都没用。”三婶娘附和。
“还是要把关系缓一缓。”柳尚想到的是儿子,“若是能沾了官商二字,慕方就不愁没前途了。”
“怎么缓?前两日刚发话,不递帖子不许随意登门,都是老四家的瞎胡闹,弄得我如今也去不了……”
“递帖子就递帖子,官商如若做得好,咱们摇身一变就是有身份的人,不会再被叱骂一身铜臭,慕方的未来也更有保障了……”
两家人皆有动作。
但此时柳慕升却下巴惊掉了。
他那一日意气用事打了赌,还以为赢定了,却没料到柳月初真拿到了官商资格,而且还是做皮草!
他抬头看了看天,太阳是从西边落的,“你连只狗都没养过的人,你懂什么是皮草!”
“你甭管我懂不懂,反正是你输了!”柳月初洋洋得意。
柳慕升很不想认,但又不得不认,“让我干什么?说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