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闻笙,早知道你是这么个大逆不道心肠歹毒的畜生,我就不该把你找回来……就该让你死在外面!”
鹿青棠目光冰冷,慢慢地笑了下,“说得好像,笙笙很稀罕你这个母亲似的!”
她嫌弃地丢开鹿夫人,顶着满会议室震惊到极致的注视,站直身体,慢悠悠地走回到座位上重新坐下。
最后,还是徐嘉玉上前,将气得浑身发抖的鹿夫人扶了起来。
长达半分钟的死寂过后,那群学生看着鹿青棠的眼神,愈发厌恶。
“鹿闻笙,你竟然对自己的母亲动手……简直无可救药!”
“亏我刚才还在怀疑,是不是焦世真得做了什么,鹿闻笙才会打他,现在看来,她连自己的母亲都敢打,何况是旁人的,鹿闻笙就是个作恶多端的畜生!”
“校长!司警官,你们都看到了?鹿闻笙当着所有人的面,都能做出这样天理难容的事情,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焦世就是她杀得!”
“自甘堕落,出卖身体跟人格给老男人当情人,杀害同学,对生母动手……这样毫无三观下限的人,简直丢尽了我们秦大的脸!”
“校长,我提议,立即废除鹿闻笙的学籍,将鹿闻笙驱逐出秦大,送进精神病院!”
鹿夫人刚勉强缓过胸腔里那口气,就猝不及防地听到这些话。
她脸上的表情霎时间整个僵住了,“你们说……鹿闻笙她做了什么?!”
徐嘉玉扶着鹿夫人,冷冷地看着鹿青棠,“鹿夫人,鹿闻笙她昨晚不止害了尔雅,还杀了秦大尖子班里,一位品学兼优的学生,大家之所以会聚集在这里,联合起来针对她,是为了给自己的好友兼同学讨回公道!”
“不止如此——”徐嘉玉嫌恶地看着鹿青棠,“她为了报复您跟尔雅,还不顾鹿家的脸面,自甘堕落地,去给一个男人当了情人……”
鹿夫人顿时被气得面色扭曲。
她眼神狰狞地瞪着鹿青棠,恨不得扑过来杀了她,尖声道,“鹿闻笙!你这个蛇蝎心肠丢人现眼的畜生!”
“我当初为什么要将你找回来?!我就应该在你刚出生的时候,狠狠掐死你!”
“滚!以后我只有尔雅一个女儿,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鹿青棠瞥了眼歇斯底里的鹿夫人,脸上连一丝神情变化都没有。
她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冷冷地注视着眼前那群义正言辞声讨她的学生,嘴角微微扬起,轻描淡写地问,“你们口口声声,我杀了那个垃圾,证据呢?!”
那群学生被问得一愣。
鹿青棠微笑地看着他们,那双漂亮的杏眼里,透着毫不掩饰的蔑视与挑衅,“从我坐在这里开始,你们喊了无数遍,我杀了那个垃圾……却从头到尾,没有任何一个人拿出任何一份证据来!”
“就只会靠嘴巴、靠舆论、靠无脑从众、靠人多势众单方面给我定罪!”
“呵,若你们这么一群脑子空空的傻逼玩意儿,都能称之为秦大的门面,那秦城大学趁早关门收摊,免得将来跑到外面去丢人现眼!”
空气一瞬凝固。
众人睁大眼睛,错愣地盯着鹿青棠。
不敢相信,她一个一直全校吊车尾的存在,竟敢敢当着他们这些顶尖班级学生的面,公然说出这样一番嚣张狂妄的话来……
少倾,仿佛一滴冷水掉进了油锅里,现场无论是那些学生,还是老师,都被鹿青棠这句话,彻底点爆了怒火。
“鹿闻笙,明明你自己都承认了,就是你打了焦世……然后才害得他死亡!”
“事实摆在眼前,不是你害死了他?还能是谁?!”
所有人都在愤怒,咆哮,对着鹿青棠怒目而视。
鹿青棠眼中透出明晃晃的讥诮,轻蔑地道,“他怎么死的,你们不是应该去问调查这件事的警察!问验尸的法医!问他的主治医生!再不济就去问秦大校长!”
“他们所有人都在现场坐着,你们宁可联合起来靠着主观臆断讨伐我,也不愿意去多问一句,那个垃圾真正的死因是什么……就自以为是得出了所有真相!”
她用怜爱智障的眼神,看着眼前这群表情愤怒的人,“你们的父母,将你们生下来,是为了让你们当应声虫的吗?”
“那个徐少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毫无自己的想法,哗众取宠,畏权媚男……真让人恶心!”
所有人的表情都在一瞬间僵住了。
他们瞪着鹿青棠,恼怒地想要继续指责她,却又不愿意承认自己方才的言行……的确是“鹿闻笙”所说得那般,全凭主观臆断行事,一个个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
鹿夫人也被鹿青棠这番指桑骂槐的话,气得胸口发痛。
她想起鹿尔雅鲜血淋漓的脸,离开医院时,医生说,鹿尔雅的心脏病耽误时间太大了……很有可能抢救不过来!
鹿夫人想到奄奄一息、躺在她怀里,艰难地哭着跟她诉说,是鹿闻笙害了她的鹿尔雅,被气得彻底失去了理智。
她眼神仿佛尖锐的刀子一样刮在鹿青棠身上,怒声吼道,“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如此心肠歹毒,连尔雅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