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苏苒告别后,陆溪便进了别院里面。
然后很意料之中的发现,宴会早就已经结束,工作人员甚至都把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
陆溪气的直咬牙,可恶的夜桉,居然又被她丢下了。
陆溪拨通夜桉的电话,铃声很快响起。
不过,有两道铃声,一道来源于她的手机,另一道,则来源于房间外面的阳台。
陆溪朝着阳台走过去,掀开竹帘的瞬间,便挂断了电话。
阳台竹椅上,夜桉正懒散的靠在上面,黑色的衬衣微微解开两颗扣子,他似乎喝了不少酒,此时眸光有些迷离。
“你们都吃完了,怎么不告诉我啊。”
陆溪走到竹椅另一边坐下,闻到一丝类似薄荷的味道,“什么东西,感觉香香的?”
“驱蚊草。”夜桉喝多了酒,说话慢悠悠的,像是沉坠的红酒,“你没发现这里没蚊子吗?”
“.......”陆溪默默掐了掐胳膊上被外面蚊子咬出来的红包,“呵呵,我怎么会知道,我只知道我在外面喂了三个小时的蚊子。”
陆溪着重强调了三个小时。
听出陆溪语气里浓烈的控诉,夜桉瞥她一眼,“哦。”
哦?!合着她在外面喂这么久蚊子,就一个哦就打发她了。
陆溪生气的把夜桉放在竹椅上的腿推下去,自己舒服的靠了上去,“你倒是很享受,把我忘在外面了。”
夜桉理直气壮的,“没忘记啊,我知道你在外面。”
“......”陆溪眼眸染上怒气,亮闪闪的,“你知道你不叫我进来!”
“你不知道进来找我吗?”夜桉抬手捏了捏眉心,呼出的呼吸有些重,带了点醉意,“我又没打断你的腿。”
“你总有那么多理由。”陆溪轻哼一声,然后拽了拽夜桉的袖子,“走了,都几点了还不回去。”
夜桉却没动,陆溪刚要说些什么,屋内突然传来高跟鞋踩地的声音。
而且那声音越来越近,直到一只白皙的手掀起竹帘,“夜总,我给你煮了一碗醒酒汤。”
说话间,一个身着红色吊带长裙的女人便走了进来。
看到陆溪,女人脸上的笑容有些僵,很快便不动声色的恢复,然后淡定的走到夜桉身边,看着就是准备给夜桉喂汤的姿势。
陆溪坐在一边都惊呆了,不是,她这么大个活人,就这么没存在感吗?
穿书过来之后,她对夜桉的桃花就已经有非常清醒的认知。
总的一点就是,只要不耽误她搞钱,夜桉就是有红颜八百个,她都当没看见。
然而,此时却不一样。
本来喂半天蚊子就烦,现在夜桉还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看得陆溪就来气。
趁着两人不注意,陆溪一把拿过醒酒汤,一饮而尽,在女人惊愕的目光里灿然一笑,“他酒量好得很,我比较醉,醒酒汤味道不错啊,谢了。”
“你怎么这样?!”女人被陆溪的举动惹怒了,她紧皱眉头,“这是我给夜总煮的。”
“他的就是我的,我俩一体,一样的。”
陆溪说着,伸出腿踹了夜桉一下,“老公,你说呢?”
现在的青年男女,老公老婆的爱称都很普遍,即使陆溪喊了老公,女人也只当陆溪是撒娇,并没有觉得她和夜桉是夫妻。
女人当即和夜桉控诉,“夜总,这位姑娘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只是好心想让你解酒而已,既然醒酒汤她喝了,那我扶你去旁边休息一下吧。”
夜桉没回答,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陆溪,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回了一句,“行啊。”
陆溪的血压一下飙升,合着她屁颠屁颠等他这么久,他来这么一手。
陆溪脑子越短路的时候,行为就越勇敢。
当下,也不管在场有没有人,陆溪一把扯住夜桉的领带,直接堵住他那张气人的嘴。
女人站在一旁,本来想看陆溪被夜桉踹下去的好戏,然而夜桉却抬手揽住了陆溪。
女人的脸瞬间就白了。
她还想说些什么,这时,半眯着眼睛的夜桉睁开眼睛,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她心底像是被淋了一遍冰水,失魂落魄的离开了阳台。
陆溪被夜桉气的要死,此时其实根本没有心情亲亲,听到女人的脚步声消失,陆溪松开夜桉,狠狠瞪了夜桉一眼,然后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怀中温香退开,夜桉不自觉的摩挲了一下残余着温热的指尖,他抬眸看向陆溪,“一天天的,你是河豚吗?这么容易生气?”
“你还好意思说?”陆溪质问夜桉,“我说怎么不让我进来呢,原来是准备和小三小四幽会,是我不好,打扰你们了。”
夜桉眉头皱起,“什么乱七八糟的小三小四。”
“那就是小五小六。”
“没有小五小六。”
“小七小八。”
“嗤,”夜桉本来还在跟陆溪斗嘴,但说着说着,都被陆溪给气笑了,“我看起来像是到处留情的人?”
陆溪终于偏过头来看了看夜桉,认真打量他片刻。
多情潋滟桃花眼,挺直如脊的鼻梁,散开领口的衬衣,露出若隐若现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