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头顶浇了下来,单薄的寝衣瞬间湿透,紧紧贴在了他瘦削单薄的胸膛上。
居定侯这才恍然,却也不躲,甚至还仰起头,接住了倾泻而下的酒水,直到酒壶空了,他才闷笑出声——
“多谢先生,真是好酒。”
虞无疾随手扔了空荡荡的酒壶,“立刻从这间房里,搬出去。”
话音落下,他转身就走。
“先生。”
居定侯侧身躺在软榻上,明明被淋了一身酒水,他却毫不在意,只撑着下巴抬眼看他,“有些话学生不该说,可若是不说,先生就要越界了。”
虞无疾脚步顿住,却半分回头的意思都没有:“哦?”
居定侯在躺了一地的酒壶里找到一只有分量的,仰头喝了几口,才再次开口:“先生都在这里了,朝廷为什么还要让我来呢?”
他摩挲着酒壶,抬眸朝虞无疾的背影看去,“这是宗亲的警告啊,先生。”
虞无疾轻哂一声,抬脚就走。
虽然他一个字都没说,可居定侯还是从那声哂笑里听懂了他的意思,放马过来。
他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虞无疾还是这副样子,真是太招人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