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听涛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作为源头是景南海的一条绵延至远南州全境的长河,无数人都靠着吃这听涛河长大的,被当地人尊为“母亲河”。
听涛河河流汹涌澎湃,河面之下暗礁无数,纵使它遍布全境,也无一人敢在此河之上行船。
凡是胆大妄为,不知深浅者,敢入此河中,无一不溺死河中,即使是修为高深的修士也不例外。
所以当地人,对这条听涛河,是又爱又恨啊。
顺着这条河走,一路往南,就可以见到传说中的最南之海——景南海。
河边的水雾弥漫,帝易站在听涛河岸边上,他那一头及腰的乌黑长发在水雾中飘逸着,让他看上去更加俊美。
他的身材修长,身上的衣物被水淋透后,紧贴身形,若隐若现那匀称完美的肌肉线条。此时的他,犹如一个高贵俊美的存在,令人惊叹不已。
帝易身旁悬停着鑫森飞剑,剑身上侧卧着一位枯瘦如柴的中年女子。
那女子正是裴秦之母,被帝易从地牢中救出来的。
不远处响起了沙沙的脚步声,引起了帝易的注意。
帝易抬眸看去,迎面走来的正是裴秦。
帝易略微不快道:“既是见自己母亲,为何是我在此等候?”
裴秦满脸歉意道:“让道友和母亲等候多时了,实属我之罪过,该死,该死。”
女子躺在飞剑上,颤抖的手指伸出想要抚摸儿子的脸庞,微弱的声音颤抖着:“是……是秦儿吗?”
“母亲!是我啊,是你的秦儿!”裴秦听到母亲的声音,心中充满了激动和感动,他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裴秦跨上飞剑,走过来时,他的心也跟着狂跳不止。
当他走到母亲身旁,看到那张渐渐苍老的面容时,眼眶里的泪水就已经无法保持不流出来了。
女子沉重地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裴秦试探性地轻拍着她的脸颊,用柔和的声音唤起母亲的神志:“母亲,是我,是你的儿子裴秦。”
女子渐渐地睁开了眼睛,露出了一丝模糊的笑容。当她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儿子时,泪水就再也忍不住了,在眼中打转,终于夺眶而出。
裴秦再也忍不住了,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母子二人相互拥抱着,泪水夺眶而出。他们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只有彼此的拥抱和相互的温暖。
这份爱,即使经历了岁月和距离,也依旧不曾减少半分,反而愈发深厚。
母子二人相拥着,泪水湿润了衣服,渲染着这片天空。这是一场真挚而又感人至深的重逢,也是一段永不磨灭的记忆。
帝易不忍打扰这感人至深的母子团聚时刻,默默地将飞剑收回,自行离开。
他独自一人慢步走回之前安排好的住所,与两天独自一人住在此处的江婷婷汇合,二人迅速整理行囊,然后径直出城
半路上,江婷婷忽然停下脚步,指着半空中盘旋着的一只白鸽,兴奋地对帝易说:“易哥哥,看,是鸽子,白色的!”
白鸽在半空中盘旋了几圈,然后稳稳地落在帝易的肩头。
“少主,令我告诉阁下,那引见令在催动时,需要口中默念,一句‘零绝杜寒,梅香如故’即可发动其功效。”
白鸽眼神中闪烁着灵动的神采,竟能口吐人言,其灵智已是不低了。
白鸽拍了拍翅膀,歪着头,接着说道:“少主还说了,将来‘南域盛会’上,定会与阁下一较高低!”
说完,白鸽拍打着翅膀,飞向远方。
帝易看着白鸽飞走,微微笑了笑,喃喃道:“裴秦这个家伙……”
江婷婷看着白鸽飞走,很遗憾。她小小的脸上满是失落之情。看到帝易说话还没说完,她的眼神显得有些幽怨。
帝易摸了摸江婷婷的小脑袋,安慰道:“婷婷,别难过了,看看这是什么?”
帝易从戒指中取出一串冰糖葫芦,这可是江婷婷最喜欢吃的。
“哇!是冰糖葫芦!”
江婷婷心里充满了喜悦,之前的不快早已消失殆尽。她接过帝易递来的冰糖葫芦,一口一口地吃起来。
帝易也从戒指中取出一串冰糖葫芦并品尝着。
两人手拉手吃着冰糖葫芦,沐浴在夕阳的余辉中,一起走向远方……
冰天雪地,位于远南州的苦寒之地。这里常年覆盖着白茫茫的冰雪,漫天的大雪与雪花飞舞着。
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是一处与世隔绝的地方。
大大小小的冰山屹立在那里,有的直拔天际,有的像人工雕琢一样错落有致。漫天的大雪和飞舞的雪花交织在一起,仿佛一片白茫茫的海洋。
冰山屹立在那里,美得让人窒息,但也给人带来无尽的寒冷和艰辛。积雪如山,踩上去,足有数尺深,直到没过膝盖。
踏上积雪如山的地面,每迈一步都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深入其中才能感受到无尽的厚实和沉重。
在这里行走,需要格外小心谨慎,因为积雪可能会藏着冰窟窿或者冰刺,一不小心就会摔得鲜血淋漓。
大风呼啸,让人几乎看不清三丈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