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书婳神情一僵,可就算心里怨极了,面上也不敢显露分毫,只是委屈地说:“儿媳明白,儿媳定然尽快解决此事。”
“尽快解决?马后炮有何用?”
戚明玉的声音从屋外传来,而后便是如风的身影冲到阮书婳面前。
“现在整个京城都在说你,说我候府娶了个荒唐之人!可你呢?你竟然一直躲在府里不露面,可知晓我在外受了多少白眼?”
戚明玉越说越气,一只手骤然扬起。
眼见就要落下,戚星洲出现在门口,喝道:“戚明玉,你做什么?”
戚明玉扭头,恼怒:“我教训她,大哥,她把我们侯府的脸都丢尽了,要不是……”
“够了!”
戚星洲不耐烦的打断她:“她是你嫂子,外面说什么我管不着,但你没资格对你嫂子动手,明白?”
戚星洲周身的气势太过紧迫,戚明玉被骇的倒退了数步,眼里流露出恐惧。
“大,大哥,你吼我?你居然为一个外人吼我?娘!”
恐惧变成了委屈,戚明玉转过身,扑到了侯夫人膝盖上。
侯夫人眼神一冷:“星洲,明玉是你妹妹。”
戚星洲捏了捏眉心:“我知道她是我妹妹,但书婳是我的夫人,她不该如此乱来。”
侯夫人不以为然:“夫人又如何?若不是她父……”
说到一半,侯夫人看了一眼阮书婳,又将话给按下。
“不说这个了,城中现在都在议论候府,你得想个法子,将影响按下去,再这般牵扯下去,可就影响到你进朝堂了。”
此话一出,戚星洲的神色也凝重了起来。
“母亲说的是,我会让书婳尽快解决麻烦的。”
侯夫人得了回答,自然不会再抓着,稍稍摆手便让戚星洲离开。
“把你的夫人也带走。”
“是。”
戚星洲行了一礼,转过身对阮书婳说:“别跪着了,赶紧走吧。”
无人处,戚星洲停下脚步:“方才让你受委屈了,她们也是为了侯府太过心急,你莫要放在心上。”
阮书婳勉强挤出一抹笑意:“夫君多虑了,她们也是我的母亲和妹妹,我怎会记恨?”
戚星洲微微一笑,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我知晓的,对了,我今晚要与几个好友吃酒,不会回来,那京中的言论……”
阮书婳抿唇,握住戚星洲的手指,主动接话:“我会处理的,只是夫君那边,可要带几个小厮?”
戚星洲脸色一沉:“你想盯着我?”
阮书婳连忙否认:“我是担心夫君吃酒吃多了,带几个小厮也能照顾您。”
闻言,戚星洲的脸色缓和了许多:“那边照着你说的做,哦,对了,让那几个小厮多带些银钱,以防我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好。”
阮书婳目送戚星洲离开,脸上的笑脸骤然消失,这侯府上下实在欺人太甚!
也不看看她是谁,她可是穿越过来的人!
若非一时大意,岂会让阮书妍算计到?
不行,今日的事不能罢休!
“绿韵,我们回阮家。”
阮书婳一甩手,带着丫鬟离开侯府。
当天下午,阮家米铺降价的消息在京城传开,引得所有人争相涌入。
彼时,阮书妍正在阮家和白氏讨论日后的路。
“阮家的生意不小,但和皇商的名头比起来还不够,娘亲,我想在做一些改变。”
白氏笑眯眯的看着阮书妍:“当然可以,不过涉及到我二房的钱财,有些方面你得跟我说明白了。”
阮书妍弯了眉眼:“当然,我一定给娘亲说明白了。”
话落,她给了春桃一个示意,后者立刻捧着一个盒子上前。
阮书妍说:“这里面装了一些首饰的样式,还有之后要增加的生意,娘亲,您看看。”
白氏打开盒子,有些奇怪地问:“为何会有首饰的样式?”
“我看霍大哥那边有个首饰铺子,便画了些样式,至于用不用,还得看霍大哥。”
“原来如此。”
白氏点了点头,将阮书妍写的东西看了一遍,瞥见那最底下的水运时,眉头忍不住皱起。
“水运确实不错,但南边有林家,往北有柳家,我们家想在中间掺和,恐怕没那么顺利。”
阮书妍点了点扶手:“如果端王妃愿意帮忙呢?”
“?”
白氏面露惊诧,想起什么,仔细的打量起阮书妍。
她的目光太过明显,弄得阮书妍频频低头:“娘亲,我身上有什么不妥吗?”
“没什么不妥,就是突然觉得你长大了,和以往就像是……”
说到此处,白氏笑了笑,有些自嘲地说:“看娘亲这记性,你已经成亲,自然和以往不同了。”
阮书妍不敢多言,只是轻笑着看着白氏。
她的不同与成亲并无关系,只是经历的太多罢了。
况且,她今日登门也不只是为了这些。
“娘亲,我们二房与大房早就分家了吧?既已分家,是否该彻底分开?”
白氏眸子微动:“家中族老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