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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志远费力地爬起来,心头便愤怒又羞耻,“你就是她的野男人是吧?奸夫淫妇,你们也不嫌丢人!等着,我一定把你们俩的事曝光出去!”
“根据《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以暴力或其他方法公然侮辱他人,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管制、拘役、或剥夺政治权利——你有胆试试。”
傅越宴的姿态并不严肃,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掷地有声,很有震慑力。
方志远一时哑火。
安然便鼓起勇气拉着傅越宴的胳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到了外边,安然朝傅越宴鞠了一躬,“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表达感谢,真的谢谢你。”
“结婚吗?”
安然的脊背刚直起来,就僵住了。
傅越宴望着安然睁圆的小鹿眼,仿佛窥见了她的柔软与不安,于是心有几分软。
“你要跟我结婚吗?我不要你的钱,彩礼的话,我了解到这个城市中产家庭一般是三十万,你觉得可以吗?”
安然坚决地摇了摇头,“方志远——就是刚刚里面那个男人,他说的也有真的,我……”
傅越宴看见安然的脸和耳朵都烧红了,这是一个传统的小女人,咖啡馆里的对话表明
她似乎是被人下套失了身——她应当是很羞耻的。
如果昨晚是她就好了。
“你不必跟我解释太多,你的伤口也不必让我知道,”傅越宴温柔的声音变得冷硬几分,“我只是需要一个结婚的人,如果之后的生活你不接受,商量好我们就可以离婚。”
安然睁着迷茫的眼睛看他,傅越宴错开了这视线,“我叫傅越宴,今年27岁,普利斯顿大学金融硕士,归国五年,父母离异,目前没有工作。”
安然眨了眨眼,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好磕磕巴巴模仿傅越宴。
“我、我叫安然,今年20岁,额……没读过大学,在蛋糕店做店员,我爸妈……”
安然停住了,抿唇低下了头,声音都小了些,“我爸妈在我13岁的时候,车祸离世了。”
傅越宴掏出户口本身份证,“带了吗?”
安然怯怯地摇头,“没有。”
“方便回去拿吗?”
“可是,我没有说要跟你结婚。”
“跟我结婚,起码这种烂人出现的时候,我会保护你。”
安然的目光黯然了下去,她轻咬下唇,“你对我没有要求吗?”
“对。”
“那我不要彩礼。”
有人会保护她,就够了
。
不想再纠结什么,傅越宴一锤定音,“那就回家拿户口本吧,今天就结婚。”
回家的时候,伯伯刚从工地回来,满身灰尘汗水。
“安然,这是谁?”
“啊……伯伯,这是傅先生。”
傅越宴主动上前伸手,“你好,我是安然的未婚夫,今天是回来拿户口本去登记结婚的。”
伯伯皱眉看向安然,“不是方志远吗?”
没等安然回话,他便看向傅越宴,“你是卖保险还是卖房的,有没有房,能给多少彩礼?”
傅越宴的眉微抽,卖保险……
“我现在没有工作,不过我愿意拿出三十万彩礼。”
安然一听他又提起,赶紧开口,“不用不用……”
伯伯那张刻满辛劳褶皱的脸却舒展开了,“三十万?”
“是,三十万。”
“安然,你去结婚吧。”
伯伯迅速就认可了这婚事,让安然不由得生出几分羞涩,她在狭窄昏暗的客厅桌子下拿出了户口本。
伯伯的身形有些佝偻,但是他始终默默地看着,没要求留下彩礼。
安然收拾了一个背包的行李,便从伯伯家出来了。
趁民政局还没下班,他们办好了结婚证。
证件照上傅越宴眉眼平静,便显出几
分清冷,安然却羞涩地笑着,软糯温柔。
拿着新出炉的证件,安然总有些不真实感,可是铺天盖地的幸福感完全的把今天所受到的一切创伤都压住了。
她结婚了,而且丈夫是个很好的人!
是她最最最向往的高学历的人!
“傅先生……你住哪?”
傅越宴便把她带去了这个小县城最贵的楼盘。
进屋是指纹密码锁,安然惊奇地看着从没接触过的一切。
“过来,把你的指纹也输进去。”
室内的装修很简单,就是样板房,可是安然却觉得好豪华,简直像是天上掉了馅儿饼,刚好砸在她头上。
“这是你租的吗?”
傅越宴顿了下,“嗯,以后水电费房租你都不用管。”
“那不行,我也住的,我付一半吧。”
傅越宴目光奇异地看向安然,突然笑着说:“一半的话,要两千五。”
“你一个月房租要五千啊!”
天,比她的工资都多!
怪不得傅先生买不起房和车的!
傅越宴倒是乐于看安然忘记了所有烦恼,只纠结于这点小事的单纯表情,“是啊。”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