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安然心情不错。
回了家跟傅越宴一起在厨房忙活,她哼着小曲儿,并没注意到傅越宴的异样。
直到水声哗啦,安然赶紧探头看过去,“老公,你愣着干嘛?洗菜水漫出来啦!”
傅越宴这才回神,赶紧关了水,手法熟练的舒展菜叶。
“我刚刚想事,出神了。”
安然随口问:“想什么呢?”
傅越宴的手有些抖,“没事,以前的一些小事。”
本身就是随口一问,安然也没追问,只是自顾自说:“今天好倒霉,幸好乔舒她们报警,不然不知道要扯多久的皮。”
“是啊……”
这时,再迟钝,她也感受出来傅越宴的心不在焉了。
安然回头看他一眼,“老公,你怎么了?”
“我在想今天发生的事,”傅越宴还是决定抛砖引玉,“你怎么会要帮那个女人的?那几个老妇女说你是突然冒出来的。”
“我在店里看见她们想讹钱啊,那小孩儿就是自己摔的,只是不巧刚好摔在那姐的面前,那我看见了当然要帮她!”
安然浑然不觉,还理直气壮的说着。
傅越宴心里复杂,“你跟她说什么了吗?”
“没啊,她今儿也挺疑
惑为什么我帮她的,我说实话呗,人活着总得有点儿正义感吧?不然这个社会不乱套了?”
傅越宴虽然没听到自己想听的,但是也从安然的态度上知道她跟那女人并没有深入交谈什么。
这让他的心在不安与放心之间摇摆不定。
安然也不是傻的,跟傅越宴说完,又想到女人高级的打扮、与她交流的态度,顿时想到一个可能。
她怔住了。
想问清楚的话在嘴边绕了一圈,最终随着呼吸沉了下去。
傅越宴都跟她结婚了不是吗?
何必去庸人自扰。
就算当她逃避又如何?起码她会继续维持着快乐。
两人都心事重重,两人都伪装无事发生,一切也就默契的随风而去。
第二天乔舒中午一吃完饭就赶去店里了,店里没人。
她夸张的大喊,“快来快来,我说个大笑话!”
说真的,分享八卦的快乐真的很难有事情可以与之相比。
安然跟悠悠的胃口瞬间就被吊了起来,“怎么了?”
“秦倩倩,还记得吗?”
安然怎么可能忘记?
就是这个心机女人故意把耳环掉在车上,害得她跟傅越宴因此闹了别扭,还好她本身就是非常
信任傅越宴的,这才没感情破裂。
“她怎么了?”
“我之前不是说她爸被纪委查吗?我去,可太逗了,居然就是这个憨批举报的,大义灭亲啊!”
安然瞪圆了眼,“她、她这么恨她爸吗?”
“关键问题就是,她爸没受贿,那个钱根本就是别人赔偿的钱,还是他爸去给秦倩倩要的赔偿,你说好笑不好笑?”
悠悠cpu有点儿烧,“什么玩意儿?赔偿的钱?怎么又是赔秦倩倩——不对,赔秦倩倩的钱为什么是她爸去要?为什么她要举报她爸?给我干懵了。”
乔舒捂嘴笑,“别说你懵,我们一个圈子的听说了这事都懵,你说这秦倩倩得蠢成什么样?”
“不是,你还没解答我的疑惑,到底怎么回事?”
安然虽然听懂了,不过她没出言阻止悠悠。
乔舒便组织好语言,“我爸说,秦倩倩的耳环掉在人家车上了,因为是奢侈品,所以她就想要回来,但是人家不理她,所以她就去叫她爸去找人家赔,人家就赔了呗,结果秦倩倩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直接反手举报她爸受贿,经过调查那肯定是没有受贿啊!所以就没事。”
安然心里一惊。
乔舒并不知道耳环的事情,她只晓得傅越宴跟秦倩倩认识……
那她不知道这事的当事人是傅越宴也正常。
但是傅越宴为什么从来没跟她说过赔偿的事?
而且,上次乔舒问他有没有影响到他,他并没有表现出来有问题……
是真的跟他一个司机无关,还是说这件事另有隐情?
一旁的悠悠听了乔舒的话已经开始捧腹大笑,乔舒也乐的不行,可是一看安然的表情,笑容便控制住了。
“安然,你这笑点也太高了吧?这都不好笑啊?”
跟朋友倒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秦倩倩掉的耳环就是在我老公车上的啊。”
乔舒这脑子多快,瞬间知道自己说的太多了,她一定不能破坏朋友的豪门婚姻!
于是表情夸张,佯装惊喜:“哇,也太巧了吧?还好你老公只是个司机,影响不到他。”
安然皱着眉,“但是……耳环是我老公丢的——他亲手丢的。”
这话一出,乔舒的脸有些僵——不是吧大哥,你丢就丢干嘛要让你老婆看见啊?我怎么给你圆啊?
尽管心里吐槽,乔舒还是绞尽脑汁。
“噫?那、那可能他老板不在乎那点
儿钱吧。”
安然心里秉承着对傅越宴的信任,还是将那点儿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