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她见识广经历多,脸皮也有些承受不住的微红。
“不好意思啊,我见到朋友有些激动。”
“没事,安特助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乔小姐?来,加个微信。”
乔舒干摄影工作室的,加的有钱人越多越好,当然不会推辞。
安然在一旁心里也高兴,不止是见到乔舒高兴,更因为她正好可以单独跟乔舒躲去一边……
果然,因为有乔舒在,那些男人没有再勉强。
安然就跟乔舒坐到角落的沙发去了。
“你怎么在这呀?我还以为你消息发错了。”
乔舒朝她狡黠一笑,“怎么会,只是想给你个惊喜嘛。”
“有够惊喜。”
“对了,你们在那聊什么呢?”
安然一脸无奈,“有个女人泼了我一杯酒,这些老板……比较热心吧,就在那帮我认人。”
“谁啊,手这么贱!”
乔舒生气极了,脸上表情瞬间就怒了起来。
安然哄着揽了揽她的肩,“没事没事,我都没生气呢……就是有点担心,要是芬妮姐的皮草洗不干净了,那我可——啊!芬妮姐等会儿就该来了!”
乔舒在群里看了消息,因此也知道皮草的事,见安然说着说着不气反急也是被逗乐了。
“你脾气真好——唉,相信那个芬妮姐会理解你的。”
安然收回手,肩膀耷拉下来,“倒霉哦…
…”
“不倒霉不倒霉,都是那女人手贱!对了,你转过来我看看后背有没有红印。”
安然就听话的转过去了。
“还好还好,没渗透到礼服。”
安然露出笑容,“还好我领导反应快,叫我把披肩脱下来了,不然两个衣服都得遭殃。”
闻言,乔舒露出心疼的表情,“宝贝,衣服哪有你重要啊,如果被我见到那个坏女人,我一定泼一杯还给她!”
“别了吧,红酒是无辜的。”
安然幽默了一把,把乔舒逗得合不拢嘴,“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毒舌的时候。”
“哪里毒舌了……”
安然耳尖微红。
两人在酒会上聊天的时候,傅越宴的邮箱收到了一张图片。
昏暗的房间里,男女交缠在一起。
傅越宴本以为是垃圾邮件,刚想删掉,手指却猛然定住——那女人很像安然,而她身上赫然是自己。
大脑得到这个认知,一瞬间信息量直接爆炸。
傅越宴指尖微颤,他将图片放大。
房间内的陈设像是那天在会所的房间,而那女人就是安然……
瞬间,傅越宴的呼吸急促起来。
他根本没去找邮件发送人,直接给辛雪打去了电话。
“你录了视频?”
“越宴,你这么聪明,真的让我有很多手段都形同虚设啊。”
辛雪慢悠悠的轻挑言语激怒了傅越
宴。
“信不信我弄死你!”
“信啊,”辛雪还笑,“一起死嘛,反正我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
“……”
傅越宴突然说不出话了,不是因为辛雪,而是因为安然。
他怕自己再问下去,一切都完了。
“我懂你,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说话,我还知道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你一直都知道我是最爱你的那个,我为了接近你处心积虑嫁给你爸,这么多年,你看不到我的真心就算了,还无所顾忌的伤我,真以为我会让你好过?!”
“傅越宴你说话啊!”
辛雪的这病态又亢奋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时,傅越宴果断挂了电话。
这是个疯子,他不能听疯子的话。
在他挂了电话后,辛雪不断地拨过来,无一例外都被挂断,在他心中的怒气积压到顶峰时,辛雪没有再拨过来。
“叮咚——”
连着两声。
【安然是我安排的,我本来想自己上,可是想想你伤我那么多,我总要让你也感受一下什么是痛吧?你怎么能只恨我?】
【傅越宴,你的十年,也是我的十年!你的阴暗你的失控,都只有我知道,最懂你的人只有我!你记住,我得不到的,此后任何女人都别想得到!】
“!”
傅越宴用尽全身力气将手机摔向地面,双眼赤红,肢体颤抖。
这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安然绝对不可能是辛雪安排的人!
这怎么会?这怎么可能!
可是想起上次的争执,傅越宴发现他悲哀的无法坚定下来。
他甚至从来都没坚定过,只是一直在自欺欺人。
疑点太多了……
为什么他刚好撞见方志远侮辱安然?
为什么安然刚好就是他外婆的学生?
为什么胡凯莉跟安然是认识的?
为什么,他会爱上安然?
从怜悯到爱,他无数次得不到答案,又无数次给了自己答案。
辛雪或许从来不是个坦诚的人,可是她有一点说对了,这变态的偏执狂知道他的过去,她或许真的是这个世上唯一看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