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为了我呢?”
安然不再躲避傅越宴的眼睛,她就这么沉默地看着他。
傅越宴并没催她回应,两人就这么默默地对视着。
然后安然发现,她有想哭的冲动。
“我明天就去辞职。”
她知道这不是她希望的,她也依旧记得傅越宴之前给出的条件,她很清楚,自己不喜欢——但是傅越宴胜过一切,哪怕她自己。
这一夜两人默契地都躺在了床上,可是又同样默契的谁也碰不着谁,纵使安然在心里安慰自己无数次,可终究还是顶着低落的情绪去了公司。
望洋并不需要按时打卡上班,安然只好先在网上查怎么写辞职信,随后整理办公室里的私人物品。
“叩叩——安然?”
安然连忙起身去开门,“望总……”
她惊愕的发现宋高扬也在!
而且脸上包扎得很凄惨……
“进去说吧。”
望洋轻声,安然犹豫一下,“望总,我要辞职,没什么好说的了。”
“昨天的事情是个误会,在这里说,别人都会知道——你不相信我吗?从你进幸美,我什么时候害过你?”
虽然傅越宴说她不懂人性也不懂男人,可是望洋说得也是事实。
安然最终让开了路,但是她并没有把门给合上,而是留出了一
道空隙。
望洋看见了并没说什么。
“安然,我带着宋总来,不是来找你要赔偿的,我知道发生这种事情,你一个女孩子肯定受到了惊吓,这一点宋总也能理解,但是有些事情我们必须要说清楚,绝对不会背黑锅。”
安然警惕地看着宋高扬,“什么事?”
“安然,我才知道你结婚了,要不然我就直接给你老公打电话,绝对不会多管这个闲事!”宋高扬一副气不过的模样开口了。
安然没说话,望洋接话了,“昨天,傅先生过来把宋总打了一顿,打成现在这样,如果去做司法鉴定,都能到轻伤的级别了,想起诉他完全没问题,但是宋总看在我的面子上算了,安然,这事你得代你老公道个歉啊!”
安然不为所动,“望总,我不知道宋高扬跟你说了什么,但是昨天我去了卫生间就昏迷了,而他跟我在一个房间,现在的情况应该是我没报警,就算看在你帮我良多的份上了。”
“他娘的好人难做!”宋高扬扯着嗓子喊起来,只是扯到脸,又痛得“嘶嘶”叫。
他看着安然一脸不忿,“你知道什么啊,你喝多了,醉倒在卫生间,我担心你出事才特地把你带去房间休息,怎么我就成坏人了?我要是坏人你现在还能好好的
吗?”
“我不是喝多了,是有人特地捂我口鼻,把我迷晕了!”
望洋平静地看着安然,“安然,你可以去查监控,你倒在门口一会儿以后,是宋总过去把你搀扶起来的,我们没必要骗你。”
宋高扬也道:“可不是嘛,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是望洋身边的人,我能干嘛?我冤死了!我也是有身份的人好吗?下三滥的事我能干吗?”
安然根本不信他们,可是一说到查监控,她却有些动摇。
思忖片刻,“我没有喝多,你们说的这些我也不信——但是这不重要了,我老公把我安全的带了回去,我现在只想辞职。”
宋高扬下意识看了眼望洋。
而望洋仍旧一脸平静,“辞职的事,我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有时候人容易被困在信息茧房,我不想这么说,但是你听到的就是真的吗?起码我们还让你去查监控,我们有这个底气,可是你老公做的事,就不太地道了。”
安然狠狠皱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的手机。”
望洋从兜里掏出一个封口袋,袋子里正是安然拼夕夕几百块钱买的手机。
安然接了过来,狐疑地看向望洋。
“你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会出现吗?”
宋高扬忍不住愤怒的接话道:
“还把我打成这样,你老公是不是有暴力倾向啊?他在家真的没打过你吗?”
此刻的安然心里十分混乱,一方面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本应该尊敬的望洋以及他朋友,一方面是他们说的话跟安然从傅越宴那听来,然后自己领会到的完全不同!
她整个脑子都是一团乱麻了。
“这样吧,我给你放三天假,你回去好好想清楚,再决定要不要辞职,而且正常流程你辞职是要提前一一个月书面申请的,你可以现在就递交,三天后如果你依然要辞职,那我会马上批准。”
不知不觉间,安然的强硬被软化了。
“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用,”安然一顿,“谢谢。”
说罢,她什么也没带匆匆离去。
出去在公司附近的小花园坐着,安然出神了好一会儿。
她是信傅越宴的,可是今天望洋跟宋高扬的态度也很真实。
回过神,她拿出手机想要查一下醉酒以后会不会出现幻觉,然而手机后壳却掉在地上。
安然赶紧捡起来,却发现后壳内有一个极小的、不和谐的圆形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