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越宴没有理会辛雪,一路跟着位置行驶过去,而路上辛雪喋喋不休。
“你听见我说话没有?把延延放了,我给你找!”
“你真不如死在那边!”
辛雪已经忍不住哽咽,“要不是你回来了,我早就算了,反正以后都是延延的,我犯得着跟那么一个小丫头片子过不去吗?傅越宴,你就是原罪,没有你,所有人都会过得很好!”
傅越宴看着眼前跑车无法再行进的江滩边,停了车。
一旁的傅沐延脸颊上挂着泪,鼻涕泡黏在人中,妈妈的那些话他听不懂,只能委屈巴巴地吸鼻涕。
“哥——嗝、哥!”傅越宴俯身过来给他了吓一跳,随即耳朵被紧紧捂住,什么也听不见。
听见傅沐延惊慌的声音,辛雪尖声,“你别碰他!傅越宴你别碰他,就算不看在你爸的份上,你可怜可怜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延延是无辜的啊,我求求你,别伤害他!”
“别拿我当借口,不是我逼着你喜欢我的,是你太贪。”
“可是我不甘心啊!我知道错了行吗?我会老实的,我以后什么都不做了!”
傅越宴松开傅沐延,挂断了电话。
“我要你一个人在车上呆着,能不能做到?”
傅沐延打着嗝点头。
“手表
给我。”
傅沐延乖乖摘了下来。
傅越宴拿着手表下了车,反锁了车门。
他忍不住回头看一眼,傅沐延跪坐在副驾驶上,双手撑着车门,朝外巴望着,像个小狗。
不是辛雪干的,他也没必要对这个便宜弟弟干什么。
……
“宴哥,我们刚到就撞上了——响儿拿出来吓唬了下,没用上,人被抓到车上了,嫂子没事,只是被打了镇定。”
傅越宴看着躺在沙上沉静的安然,弯腰将其抱起。
“审了吗?”
“还没,等您。”
傅越宴淡淡点头,“先打一顿,十分钟后我回来。”
回到车上,把安然放置在车后座,傅越宴拉开副驾驶的门,“下来。”
傅沐延脸上的鼻涕泡都擦在袖子上了,他抽抽鼻子。
小孩儿都是行为动物,话的威力远远没有行为带来的威力大,既然傅越宴没真的伤害他,他也就没那么怕哥哥了,听见傅越宴的话,起码还敢下去,甚至伸出手要他牵。
傅越宴嫌弃地看他一眼,“手擦干净。”
傅沐延便在裤腿上用力蹭蹭。
然后伸出双手,举高高给傅越宴看。
小孩儿皮肤嫩,手心蹭得红红的。
傅越宴牵了上去,轻声道:“你妈那种人怎么能养出你这个笨蛋啊
?”
“我才不笨。”傅沐延嘟囔。
“不怕我了?”
傅沐延朝傅越宴小心翼翼的贴贴,“喜欢哥哥。”
他以前没怎么跟傅沐延接触过,十年加起来说得花还不抵跟安然一天说的。
印象里,傅沐延一直都对自己怕怕的,怎么会喜欢他?
“你妈教的?”
傅沐延疑惑地看着傅越宴,眼里是清澈的愚蠢,“教什么?”
十岁还是个笨蛋。
他确实没那么讨厌便宜弟弟了,甚至也有些理解父亲对他的宠爱。
傅越宴下了定义,牵着傅沐延朝手下的车边走。
走过去,他便将傅沐延的手递给了手下,朝深处停车的地方走去。
“大哥哥,你们好酷哇,是我哥哥的朋友吗?”
“……”
“大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大哥哥……”
傅越宴转头,“从现在开始不许你说话!”
傅沐延眨眨眼,捏住了嘴。
傅越宴一顿,“给他擦脸。”
……
越野边,那一男一女被绑住双手,鼻青脸肿地丢在地上。
傅越宴满脸阴翳,“为什么绑架?”
“想、想要钱。”
傅越宴从一旁看守的手下腰间抽出响儿,开保险“嗒”的一声让那女人直接吓哭了。
“我要听实话。”
女人哭
喊着:“大哥、大哥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我就是个骗子,你问他,我只负责把人骗过来!”
男人惊疑不定地看着傅越宴手中的玩意儿,一言不发。
而听见女人的话,傅越宴蹲下来,把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朝前抵了下,淡淡道:“那你说。”
“就是绑架,要钱,没别的。”
男人比女人镇定得多,看上去确实是主要动手的人。
“砰——”
傅越宴起身,朝他腿上射了一弹。
“最后一次机会,下一次,就是你的脑袋。”
“啊!”
男人愣住一秒后尖叫出来,他不敢相信,这居然是真的,他的腿被射穿了!
刚才还镇定的他瞬间怕了,“别杀我,别杀我!我收钱杀人而已,我还没动手!”
吓破胆后,再问就清楚多了。
这人是通缉犯,十三年前杀了人一直潜逃至今,唯一知道他杀人的人是云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