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姝卉刻薄轻蔑,可是在场的人除了安然没有不适,因为她的出身、她的身份就已经决定了她可以蔑视这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
“这与你无关。”
“安然,你赢不了我,我要让你明白你这辈子就是烂命一条,哪怕嫁给傅越宴,你也绝对不可能逆天改命!”
这话让安然根本摸不着头脑,她唯一能想到的是宋姝卉对傅越宴的迷恋已经到了在心里把她当成假想敌的地步。
“听说你也是很厉害的出身,对一个已婚男士纠缠不放——怎么,你家里没有教过你什么是道德吗?”
宋姝卉冷冷地看着安然,“天真的可怜虫。”
“宋姝卉!”
傅越宴厉喝,人未到声先至。
听见声音,宋姝卉腰背挺直看过去,唇角泛起一丝轻松笑意,“恭喜啊,沦落到开个破烂的小贸易公司都要庆祝一番聚集人脉的地步了,不过现在看来你也不怎么样啊,都是什么垃圾货色——怎么,知道惹了宋家,开始未雨绸缪了吗?”
傅越宴并没马上回应她,而是将安然护到自己身后,“她跟你说了什么?”
被忽视的宋姝卉无法忍受,“说了什么,你问我不是更直接?我还可以说更多!”
傅越宴转身,目光冷厉,上
前两步走至宋姝卉面前。
“啪——”
巴掌重击皮肉的声音,响彻宴会厅。
室内所有人都看向了这一处,冯施施更是朝后退几步,目瞪口呆无比懵逼——这可是港城明珠!
安然呼吸急促,她想上前去做些什么,可是双脚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的抬不起来。
这一记耳光极重,如果不是因为一旁有餐桌支撑,宋姝卉就直接摔到地上了,只见她鼻孔窜血,脸色像是痴呆了一样。
脸,很痛。
可是这跟她心灵上受到的冲击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线上。
这一巴掌直接把她的自尊心打崩溃。
“你、你敢打我?”
这话说完,宋姝卉的脖颈青筋暴起,眼珠似要从眼眶跳出来一般,双眼瞬间怒极赤红,“你敢打我!从小到大没有人敢碰我一根指头!你敢打我?!”
若眼神能杀人,傅越宴被已经她千刀万剐。
傅越宴迈步走至她面前居高临下,言语却平而轻,“给你面子,你是宋家公主;不给你面子,何止打你,我要动你,谁也护不住。”
“你凭——”
话还没说完,傅越宴便俯身在她耳边道:“买凶杀人的事,够你臭了,更何况,还有别的——不是吗?”
宋姝卉全身僵住。
鼻血从孔洞流至精心描绘的唇上,她脊背弯着,单手撑在餐桌上呼吸急促起来,看起来狼狈不堪,半分高傲也无。
傅越宴冷声道:“不好意思了宋小姐,毁了你今天想要孔雀开屏万众瞩目的出场——现在,能滚了吗?”
他俯身说的那些话,只有宋姝卉一人听清了,可是现在直起身说得这些,却在落针可闻的会场内,清晰回荡。
宋姝卉死死咬住下唇,浑身颤抖,仿佛正在经历癫痫一般的抽搐。
她是想要万众瞩目,她一直以来都要这样,所有人都必须看她,羡慕她。
可不是现在这样的万众瞩目。
宋姝卉的眼珠死死盯着傅越宴,她不敢转动哪怕一分一毫——所有人应该都在笑她吧!
笑她,身为宋家唯一的公主,世界上众多优秀男人疯狂追逐求而不得的女人,拥有数不清资产和宠爱、能掌握无数人命脉的顶尖存在——被人众目睽睽之下狠狠打了一巴掌,打到出血!
可她居然什么都做不了。
她不后悔买凶去杀安然,更不担心这事暴露会给她带来更多的麻烦,但是,她确实怕——别的。
她要忍。
她要忍!
下一秒,宋姝卉抓起裙摆,转身就冲出会场外,消失不见。
裴富
贵赶紧往今日宴请拉的群里发了消息。
【都看见了?宋家的女儿都被打了一巴掌落荒而逃,今天的事谁敢外传下场自负!】
这一巴掌,打的是世界顶级权贵。
偏生这权贵,还真对傅越宴无可奈何。
本来这里的一部分人或多或少知道宋高扬的事,现在傅越宴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更是被拔高到不知道哪去了……
宋姝卉彻底消失在会场后,安然都还没回过神。
她才刚刚知道“老钱”,知道宋姝卉的家庭背景是如此的牛逼,才知道宋姝卉的个人身份是那么的特殊,万千宠爱于一身……
可这样一个人,被她老公,狠狠打了一巴掌,打到出血。
甚至都不敢再说些什么,就落荒而逃。
“老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富贵儿,你认识,这位你也应该眼熟。”
安然脱口而出,“吴总?”
吴天寅连连点头,“是我是我,嫂子好!”
裴富贵在一旁很吃味儿啊,为什么他是富贵儿,这舔狗就是吴总?
安然已经惊讶到无暇去在称呼上纠结什么了,这个裴富贵,之前是傅越宴老板。
而这个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