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他……
安然鼻子又酸了起来。
深呼吸,她把心里的翻滚而上的情绪压了下去,跟着傅越宴一起走了进去。
还没走多远,就听见了大伯母尖锐高亢的哭嚎。
“老安死的太惨了!”
“我男人死了,儿子又在坐牢,我一个女人可怎么活啊?不如一起死了算了!”
“活了大半辈子,还想享儿孙福的啊……”
安然死死掐住自己的腿。
工地上的人正在劝大伯母,七嘴八舌地说什么的都有,但大多意思都是节哀,以及不要影响他们上工。
干
一天活,才能拿一天的钱啊!
或许是这会儿时间还早的缘故,安然入目,也只看见众多穿着灰扑扑工装,戴着头盔和劳保手套的工人。
她犹豫着不敢上前。
傅越宴也没动,就这么静静陪在安然身边。
没多久便有大爷大妈知道这里出事,特地过来看热闹。
“这女人是谁?”
“能在这哭,又是这个年纪,还能是谁,不就是那个自杀的工人的家属?”
“这媳妇子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
“这一死,估计要赔个十万了。”
“想得美吧,他这是自杀,人家地产公司不起诉他家就好了,眼瞧着都要交房的楼了,出了这么晦气的事,房价估计都要被影响的!”
安然在一旁听着五味杂陈,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西装,身材偏胖,肚子朝外顶的男人带着人走过来了。
“你在这哭什么啊?赶紧起来,别影响我们上工!”
大伯母一看有负责人过来,哭得更凄惨欲绝,“领导啊,我们家老安是在你们工地出的事啊,这算工伤,你看在我可怜的份上,求求公司多赔一点吧,不然我怎么活下去啊?”
“我呸!工伤?你个文盲,工伤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那得是在工作的时候受的伤才算工伤!你赶紧起来,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不然我就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