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越宴只是朝他走近一步,威逼的意思不言自明。
男人呼吸急促起来,求助般看向一旁的同伴和冯施施。
冯施施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如果这会儿没人,她都要打自己两个嘴巴子,干嘛今天请这些人吃饭!
“傅总……”
“冯小姐的罗曼尼康帝,我是无福消受了。”
一句话将冯施施还未说出口的全部话都堵了回去。
她难堪地轻咬下唇。
然而他跟冯施施这简短的互动却被这些人看在眼里。
“小冯啊,你跟这人认识?你看这是闹得什么事?我们招谁惹谁了,你这事做得太不地道了,你看看老胡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冯施施深吸一口气,没有回应。
这时另一个同伴斟酌着开口,“老弟,看你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做人做事留一线,真要玩起来,你不一定是对手。”
傅越宴轻笑一声。
下一瞬,路口服务员端着火焰辽参过来了,看见墙面上的血迹都吓得不敢上前。
而冯施施看见这几份辽参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眼前这个老胡在外边看见了这个菜,哪能出这些事?
“傅总,您误会了,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说这
事跟我无关,我也不知道这几个老壁灯是这样不尊重女性的玩意儿,今儿我有不对,我给您道歉,过两天专程赔礼,您看有没有可能给我这个机会?”
冯施施果断投诚!
“你说什么呢!”
“小丫头片子,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你爸在我们面前也不一定敢这么说话!”
冯施施充耳不闻,只是看着傅越宴,满眼愧疚真诚。
这倒是有意思。
傅越宴会欣赏冯施施这种果断的人。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上次酒会见到的吴天寅你应该有联系方式吧,找他,展现一下你的诚意。”
冯施施没有被怠慢的不满,“好的好的,那我这边儿就不打扰您教训渣滓了,先走一步。”
走着,冯施施还把那些服务员都给带走了。
老娘费劲讨好你们,甚至都想从傅越宴手里抢菜了,可是现在?
吃屎吧你们!
冯施施的态度很能说明问题,这四个男人一时对傅越宴的身份很把握不住起来,可是一想不过就是个年轻人而已,全国范围内到底哪家的公子敢这么有底气?
傅越宴瞥了眼安然的方向。
果不其然,安然正在偷看。
然而撞上眼神的那一
瞬间,安然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直接缩回了房间。
傅越宴收回视线,“一亿,三天之内筹齐,不然我就亲自去收。”
“你这构成勒索了明白吗?”
傅越宴低头看着说话的老胡,“我就是勒索你,你不明白吗?”
老胡血呼刺啦着一张脸,被傅越宴这理直气壮的态度说得像个二傻子一样呆住。
他娘的,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说完这话,傅越宴不再管这几人,兀自朝包房走去。
老胡被其他几个人搀扶起来,几个中年男人莫名心悸地看着傅越宴离开的背影,一时沉默无言。
回到包房内,安然正在掩耳盗铃般取下墙面装饰的弗洛伊德玫瑰。
傅越宴无奈开口,“老婆,没事吧?”
“我、我能有什么事嘛,你过来一拳就给他打倒了。”
安然耷拉着肩膀,没敢转头看傅越宴。
“那你怎么好像怕我一样?”
听见这话,安然瞬间鼓起脸,转过头看他,“谁说的?我才不怕你,我只是担心呀!”
而且还内疚。
“有什么好担心的,老公的身手你还不知道吗?保护你绰绰有余了。”
安然满眼担忧地走到他身
边,“手伤了没有?”
傅越宴轻笑,试图用幽默的方式将这件事轻飘飘带过去,“你当老公是傻子?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当然让他跟去墙面来个力的亲密接触了。”
安然叹息一声。
老公都是为了她诶,她可不能做白眼狼。
不要说啦!
在内心劝了自己一番,安然重新扬起笑容,“没事就好啦,我也没事,我们一起把那些漂亮的玫瑰收集起来!”
“好。”
傅越宴笑眯了眼,也隐藏住了眼神里的复杂。
看见安然被骚扰时,冲上去那一刻他几乎是瞬间丧失了理智。
安然对他的影响已经超过了他对自己身体的把控了,这是很危险的事情。
他愿意承认安然对他的重要性,但是这是前所未有的体验,他不得不生出担心……
房间里的花就算没有一万也就好几千朵了,单单就说那一大束玫瑰花,肯定也不只是两位数。
安然跟傅越宴在房间里像两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采花,不一会儿桌面上就堆了一大堆。
看着眼前的花,哪怕安然再觉得舍不得,也不得不忍痛停下。
“老公,就这么多吧,再多真的带不走了……”
而且
带回去要干嘛还是个很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