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约会是傅越宴早就定好的,安然知道在什么地方,思来想去,不知道傅越宴会不会忙到来不及接她。
安然就先独自过去了。
【老公,我先去等你,等会儿你不用回来接我了】
在店里报出了预约人的手机尾号,安然坐进了为她准备的包厢。
里面充斥着温馨梦幻却又不会过度奢靡的装饰,安然见状不由自主弯起唇角。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安然的心却越发沉了下去。
傅越宴不仅没来,还没有回她的消息。
今天是她的生日,傅越宴不会忘记的,明明今天这个房间也是他定的啊!
怀着这样的心情,安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叩——”
敲门声突然响起,安然惊喜地看过去,“请进。”
“女士您好,”一个服务员探头进来,“请问您现在要起菜了吗?”
安然的心情瞬间从云端低落谷底,她勉强扬起笑容,“再等等。”
服务员看着她对面的座位空无一人,尴尬地抿抿唇,还是什么都没说的退出去了。
一直等到八点,傅越宴都没有来。
安然实在是忍不住了,她还是给傅越宴拨去了电话。
几声接连不断的
响起,在安然的耳边却漫长极了。
就在她心灰意冷不打算继续时——
“喂?”
“你在哪?”
傅越宴看着病床上虚弱的女人,不忍地转过头,想要朝外走,“现在有些事。”
“哥哥……”女人微弱地声音传来,像是梦呓一般。
而自己的衣角被攥住。
傅越宴停住了脚步。
这力道很轻,可是他却动不了。
安然迷迷糊糊听见了似乎有女人的声音,但是实在过于微弱了,她无法确定是不是自己在幻想——
“那你什么时候能来?”
听见这话,傅越宴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如梦惊醒,“我很快就赶过去!等我。”
说罢,傅越宴挂了电话。
给病床上似乎意识不清的女人掖了掖被角,匆匆离去。
而病床上的女人在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眼睛瞬间睁大,变得十足清明起来。
……
傅越宴赶到餐厅一问,便知安然到现在都还没吃饭!
这让他心中罕见地生出愧疚。
整理好情绪,傅越宴推开了包厢的门,眼前,安然静静地坐着,眉宇间有着淡淡哀伤。
“对不起宝贝,今天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明天我再给你补上
好吗?”
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独处的安然此刻内心无比平静,她只能微笑,“没关系,今天还没过呢。”
傅越宴看得出她的失落,但不想就这个问题再多说,于是坐了过去,温声道:“我已经让餐厅起菜了,你一定饿了吧?”
“其实还好,中午跟悠悠她们在一起吃得很开心,就吃多了点儿。”
安然的态度没有不对,甚至可以堪称善解人意的典范。
可是傅越宴的心里却越发不安。
干脆坦诚道:“我知道我这段时间太忙忽视了你,但是我保证,过完年就不会这么忙了,到时候我带你出去度蜜月好吗?”
本来安然确实说服了自己,她就是个没价值的人,但是老公是需要赚钱养家的,忙也很正常。
然而听见傅越宴真诚的表态,她还是委屈了起来。
心里的情绪一上来,安然的眼圈就泛红了。
就这么无声的诉说。
傅越宴不免心疼,他起身过去抱住了安然,“是老公不对,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就应该早点过来的,但是事情给我绊住了,都是我的不对。”
“……那到底是什么事啊?”
安然沉默了一下,鼻子瓮瓮的,开口
问道。
闻言,傅越宴沉默一瞬,“工作上的事,你不要为我担心了好不好?你难过,我的心也会跟着一起难过的。”
“嗯……”
安然闷声应了,心里的委屈悉数在傅越宴的温声软语中逐渐消散。
这一顿饭,傅越宴吃得有些忐忑——他忘记把给安然的礼物带回来了。
“宝贝,我去趟洗手间。”
“嗯,你去吧。”
安然微笑着回应,没有发现半分不对。
傅越宴一出门,就给江易打了电话,“去我办公室一趟,办公桌上摆了一个礼盒,你现在就送去我家——进门,放进去。”
“好的。”
江易淡定地收了电话,面对会议室中一屋子以他马首是瞻,正在严肃开会的人,也不过是平静地起身,“半个小时后,我要看见你们对此次事件有个最优行内公关。”
说罢脚步迅速地离去了。
“刚刚是谁打电话?”
“还能是谁,除了大老板谁能指挥江总啊?”
“感谢大老板,没想到江总生气起来也挺吓人的……”
“你怕是对大老板有什么误解,他更吓人好吗?江总能在他身边呆下去,能是等闲之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