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
安然越想越难过,“你一直都在这里吗?”
就连过年都没回去跟妈妈外婆一起吗?
安然都没勇气直接问出来了。
傅越宴看着她,“对,我一直都在。”
还是错了,她以为是彭总的。
安然不敢想象,过年那天她在
出租屋享受着意外之喜,可是傅越宴也是一个人,他分明是有家人的——但他还是一个人在临江的某处呆着,心里藏着她……
这一刻,所有的坚硬都卸去,安然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坐在沙发上捂脸,“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明明就对那个女人不一样了,你又这样对我……”
傅越宴没说话,他难过地坐在一旁拦住安然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安然抽噎着,“你不能这样对别人,一会儿好一会儿不好,这会让我摸不着头脑,你怎么会是真的爱我呢?”
“我为什么不会是真的爱你?”
“真的爱我,才不会变来变去,才不会对我好又对我不好。”
才不会隐瞒她,才不会不相信她,才不会……
才不会什么?
让她难过的所有。
她没法继续纯粹,更没法自欺欺人下去了。
傅越宴抱住她。
“安然,是我不安,是我一直害怕你走掉,我是真的爱你,所以我做不出正确的决定。”
就好像,他应该作为伯乐让安然去成长去实现自我价值,但是他不敢。
也好像,他应该让安然知道她的身世不是她看见的那样,她有很爱她的父母和极高的社会财富地位——
但是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