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茉喜欢吃这些,但是傅越宴并未一味的满足她,而是尽可能的又让茉茉开心,又不会让任何不健康的食物摄入太多。
人一旦产生偏见,误会就很难消除。
跟了傅越宴这么多年,他不敢说自己懂傅越宴,但是起码也算了解,眼下局面,江易对此纵使心中惋惜,然而无可奈何。
……
半夜。
悠悠突然被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她本来下意识不敢发出声音,结果想到安然跟茉茉,于是鼓起勇气,一手拿起衣架,一手打开了门。
看见安然在穿鞋,悠悠松了一口气地放下衣架,“这都几点了,你有事要忙?”
安然抬头看向悠悠,眼神有着空洞感,悠悠见状傻眼。
便听她道:“傅越宴,出事了。”
闻言,悠悠一惊,“他、他能出什么事?”
安然有些神游的模样,“你帮我照顾一下茉茉,我先过去……”
见她这样,悠悠也不再多说,赶紧道:“行行行!你先去,你注意安全啊!”
她本想跟着一起去的,但是想到茉茉自己在家……
关上门,悠悠才看时间。
现在已经凌晨四点了……
不管怎么样,希望傅越宴没事吧。
小县城的四点,打车很不容易。
安然在
手机软件上等了五分钟都没有人接单,她便朝医院的方向小跑过去,路上看见有共享单车,这才有了出行工具。
四点是冷的。
带着寒湿的风刺向安然,让她大脑清醒许多。
这会不会是他的苦情戏?
也不应该,如果是假的,等她到了医院一切不就都清楚了吗?
傅越宴没那么蠢。
安然想着,险些出神撞到垃圾桶。
她倒吸一口冷气,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等赶到医院,安然赶紧给江易打电话,“我到了,你们在哪?”
“我叫人下来接你。”
不一会儿就有个护士走过来,“你是安然吧?”
“是我,我、我朋友伤情怎么样?”
“一个严重些,一个还好——先不说了,你朋友让我把你带上去,可能要转院。”
安然的心狂跳,居然到了要转院的地步?
江易还能好好的给他打电话,那……严重的就是傅越宴了!
见到江易的时候,安然被他这狼狈模样震惊。
“安小姐。”
江易的身上绑着绷带,连胳膊都是被吊起来的,他常年戴着的金丝眼镜已经消失不见,脸颊上擦伤明显,浑身都是不知何处沾染上的泥沙。
这样居然只是还好的地步,那傅越宴得伤成什
么样了?
安然突然不敢应他。
然而江易却朝安然走了过来,“时间紧迫,请你为傅总签字,这里的医疗水平我无法信任,再加上危险就是在这里发生的,我们马上要转去市医院稳定情况,然后飞回江城。”
护士听见江易的话,一点儿也不介意,“你签个字吧,流程是要走的,我们这里确实也处理不好。”
她小声说着,随即递过来文书。
安然深呼吸,接过了笔。
在文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以傅越宴妻子的身份。
“接下来还需要我做什么?”
安然已经缓了过来,目光坚定地看向江易。
“暂时没有,谢谢安小姐。”
挫伤没有影响到江易半点风度,他迅疾地转身去安排事宜,就好像自己没受伤一样雷厉风行。
安然匆匆忙忙赶过来,就签了个字便被撂在一边,这让她在不敢置信于傅越宴受伤严重的情况中,无比迷茫。
一旁的护士看安然这模样,便小声说:“你等会儿跟你老公一起转院呗,妻子陪同是必须的。”
听见这话,安然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谢谢。”
江易没说。
那就是不用。
或许只是因为这里太偏远所以找她来签字是最快的办法吧。
妻子?
在她心里,两个人早就离婚了,而今也只是感谢这个法律上的关系能够帮到傅越宴……
安然独自在医院大厅坐了许久。
她不敢去找江易问情况,更不敢去找护士问问傅越宴到底走了没走。
直到早上九点,医院的人流量开始堪比菜市场的时候,安然终于从自己的世界醒来。
她跑去卫生间朝镜子中的脸泼了一捧水,自己愣了,刚进来的女人也愣住了,随即就用看神经病的目光看安然,躲着她走了。
镜子里,水流迅速地落下,她的脸从扭曲变得清晰。
应该是走了。
安然苦笑着出了卫生间。
回到家,悠悠正在试图给茉茉煮面吃,安然赶紧上前,“没事,不用做,我们出去吃。”
“茉茉能吃吗?”悠悠显得迟疑,她是看见昨天安然怎么对傅越宴说那些话的。
安然只是平静地微笑,“有她能吃的。”
“那就好——”悠悠顿住,小心翼翼开口,“没事吧?”
彼此都心知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