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质暂且不谈,单从感情方面,安然萌生了一切从头开始的念头——或许这一次,是上天给的机会。
他们是不是能重新开始?
“我们为什么会离婚?”
安然一顿,“这就说来话长了。”
“以我对自己的了解,我不会出轨。”
安然沉默一瞬,“你没有出轨,或许是我们性格不合。”
“原来是这样,希望我没有伤害到你。”
这话,安然呼吸都漏停了。
此刻的傅越宴表现的温柔绅士,她既觉得陌生,又很熟悉。
心头不由自主涌上一阵酸涩感。
“没有。”
既然忘了,那就翻篇吧。
傅越宴的动作似乎是要将电脑放去床头柜上,安然便主动起身,“是要放电脑吗?我帮你。”
“没关系,我没有伤到骨头。”
傅越宴自己放了上去,扭身回来,安然已经坐下了。
他温和地看着安然,“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事吗?”
“没有,”安然也很平静,“我从外地过来的,想看看你身体好些没有。”
闻言,傅越宴竟然轻笑了下,“看来我们感情还不错,又或者,你是很个很好的人。”
听见这话,安然微微垂首,“称不上。”
也不知是在说感情还不错,还是称不上她很好。
垂首那一瞬,傅越宴没移开过视线,看着那精致的脸,他竟有一瞬间心动。
但很快,他便克制住了。
“你从外地来,是因为在外地旅游吗?”
安然抬头看他,“我在工作。”
“看来你是个独立的女性,我以为我们离婚,你应该可以分到一些财产——啊,我们还没办完手续,我答应给你什么?”
傅越宴温和极了,就像最初认识那样,仿佛能包容她的一切。
安然心跳很快,她不知为什么竟然紧张起来。
看着傅越宴的眼睛,安然声线微颤,“一枚戒指。”
然而听见安然的话,傅越宴愣住了。
“只是戒指?什么戒指?”
“一个祖母绿的戒指,你记得吗?”
她一直都好好保存着,哪怕生活再艰难,都没有生出过想要典当度日的心。
听见安然的话,傅越宴点点头,“记得,这是当年我奶奶拍下来送给我妈当见面礼的,在我的记忆里,他们离婚以后应该是在银行里保存着的。”
“我不知道这些事情,不过你跟我结婚以后就送给我了。”
傅越宴又笑了,“那真是失礼了,我应该婚前就给你的,我以前挺喜欢你的吧。”
“这就不知道了。”
“只答应给你这个吗?”
安然一顿
,“事实上我们没有谈过分财产的事情,我也不需要。”
看着安然的模样,傅越宴微愣,“这样啊,你父母没有意见吗?”
父母……
安然的心颤动了,她的手脚微微发麻,心头酸涩感更甚。
她不觉得傅越宴现在是还想跟她再续前缘的感觉,反而在亲近温和中有种平淡的疏离——或许是因为她说了要离婚的缘故吧。
于是安然也调整了心态,“他们很早就过世了。”
傅越宴明显很惊讶,随即便是满脸歉意,“不好意思,我忘了这些,那你一个人要撑起家里的事业,应该很辛苦,我希望之后我能帮得上你,既然曾经是夫妻,你就不要担心会麻烦我,任何事都可以找我。”
这话让安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你是不是误会了,我没有什么家里的事业,”安然皱眉,“我也不是跟你门当户对的有钱人。”
很显然,安然的话颠覆了傅越宴的认识。
不过他很聪明,瞬间就理解并想清楚了安然的身份。
只是有一些不能确定的东西,让他有所保留。
“原来是这样——你需要什么?房、车、股票、现金,我都可以给你。”
“我什么也不用,今天只是来看看你,知道你没事我就安心了。”安然突然觉
得继续呆下去没有任何意义,眼前的傅越宴不是她认识那个,她应该松口气才是。
于是微顿后,安然继续道:“时间也晚了,你早点休息,我该走了。”
“你住哪里?”
“不在这里。”
傅越宴眉头微皱,“你明天是打算回你来的地方?”
“对,本来我只是试试你是不是在这里的,没想到你真的在这个病房,而我看完你也就没别的事了,我该回去上班了。”
傅越宴是温和儒雅的,安然便也有着温柔与耐心。
然而听了安然的话,傅越宴不由自主坐直了身体,“你是做什么的?”
安然的内心没有半点自卑,坦然道:“家居销售。”
她的话,却再一次掀起了傅越宴心中的浪潮。
只是这时,时间确实已经晚了,又是安然提出的要走,傅越宴便站在她的角度着想。
“你留一个电话给我吧,先别离开江城,我们之后联系。”
“你的手机呢?”
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