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吴素熙的出现,无意是让本来就成了一团乱麻的生活更加不清不楚,直到她无法承受痛苦,选择逃避的一走了之。
现在,过去有很多误会虽然还没彻底得到解答,但是安然却相信傅越宴的初心并不是她曾以为的那样。
只是他的人格,实在过于复杂。
听了安然的话,傅越宴仍旧不慌,他抬手看了眼手表,“我们能不能去你家继续聊?接下来要说的事情,这里不太方便了。”
突如其来的请求让安然很吃惊,“你要说什么不方便?”
“一些过去的事。”
傅越宴的人品,安然还是很相信的。
更何况他本来就知道自己住哪了,根本没必要再隐藏什么。
这样想着,安然轻轻点头。
两人一路沉默地走着,直到回了家,安然轻声道:“你先坐,我去看看孩子。”
告诉了傅越宴茉茉是他的女儿,安然的心竟然轻松很多。
傅越宴这时开口道:“我能一起看看吗?过去的记忆,我全都没了,这应该算是我现在第一次见她……”
安然听着他的话,声音很轻,没有了在咖啡厅的那般理智温和,多了几分期盼与温情。
沉默一瞬,安然轻轻应了声。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
卧室。
茉茉床头的月亮小台灯还亮着,而她小小的身子还保持着安然离开之前的姿态——茉茉睡觉真是老实。
安然看着她弧度可爱又柔软的侧脸,不由自主的微笑起来。
傅越宴表面看着波澜不惊,但内心却狂跳。
这是他的孩子,他没想过自己还会有孩子的,这竟然是他的女儿!
小朋友婴儿肥的脸上,有一层薄薄的容貌,在小台灯下,似乎都散发着淡淡的光辉,圣洁的就像笑天使一般。
傅越宴不由自主上前两步,想伸手摸一摸茉茉的脸颊。
安然却拉住他,“出去说。”
傅越宴不会拒绝安然这话,他只是留恋的回头看向茉茉。
回到客厅,安然给傅越宴倒了杯水,“家里没有别的。”
“没事,喝水挺好的。”
“你说吧。”
傅越宴轻笑,“你还真是直接。”
“虽然你失去一部分记忆,但你也还是傅越宴,我没必要跟你客气什么。”
“我不觉得直接不好,现在我更明白为什么会爱你了。”
安然闻言,耳垂微红,但面上不显,她只是眼神移开。
“有一些事,我想如果我没有失去关于你的记忆,又知道了我们曾经的事情,我是无法说出口的,现
在这个时刻,我为此高兴。”
安然沉默着,并没打算傅越宴的话。
“我知道我对吴素熙的态度,会影响你的情绪,这应该没有问题吧?”
“过去曾是,现在无所谓了。”安然淡淡道。
傅越宴只是微笑,“我只是想解释一下为什么。”
“那你说。”
“吴素熙的哥哥曾经救过我的命,后来他死了,而他生钱唯一的心愿就是让他的妹妹过上好日子,有国籍有身份。”
这话信息量太大,安然一时间只觉得自己听错了。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什么是救过你的命,什么又是有国籍有身份?”
“东南亚并不是安全的地方,我当初国外留学的时候,因为跟家中产生巨大矛盾,所以断绝跟家中的联系,也包括经济,后来急于证明自己,被同学欺骗结果被卖,在那里我度过了一段非常残酷的时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认识了吴素熙的哥哥吴康。”
安然彻底惊了,她以为只有安成龙那种蠢货才有被骗到缅甸的可能……
“你还要继续听吗?”傅越宴平静地问。
“你说。”
“你会觉得我在骗你吗?”
“会不会,得听完了才知道。”安然说得镇定,但是只有她自己知
道现在的她有多慌张。
安然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一些问题……
“亚洲有自己的黑暗地下王国,欧洲也有,只不过是语言不同,所以像是两个时空无法交汇,但经济上,却又有着背后实际掌控人的交织——说起这些,似乎没有必要。”
傅越宴停住了话,改口道:“吴康是不是华人,我不清楚,他自己也不清楚,他是被组织养大的孩子,跟别人学了五种东亚的语言,其中也包括中文,我跟他的友谊也就是在一次次的暴乱中逐渐深刻,可以说当时的我没有他护着,早就成了一摊烂肉。”
安然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她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傅越宴到底是在说什么?
这是他一个富二代能经历的事?
简直越听越觉得像诈骗,越听越不可思议。
可是她很清楚傅越宴有钱,他根本没必要骗自己。
“最后一次,他死在我面前,但是我什么都没能带走,我逃跑了——后来又过去几年,我遇见了你,又找了吴素熙。”
再之后的事,他没必要说了。
傅越宴的回忆并不连续,但是安然能懂个大概,甚至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