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市区中心的葛西大道,夜色清冷。
白筠月忍着体内的燥热跟疼痛拼命逃跑。
就在一小时前,她在书房门口偷听到男友沈遇沐今晚要把她献给他老板。
为了得到高层职位,沈遇沐居然放弃了他们之间两年的感情,多么荒谬可笑,呵!
白筠月窝着火气冲进去质问,撕下伪装的沈遇沐直接把她锁起来,还下了药防止她逃跑。
她好不容易才克服恐高阴影,跳窗逃命。
可还是被沈遇沐发现。
绝望之际,白筠月看到路边停了一辆车,车门大敞。
她像是看到了希望,竭力冲过去,“救命,求你,救救我,求你——”
车内的男人清冷地坐在一旁,看到白筠月冷不丁蹙起眉,“滚下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白筠月意识开始涣散,体内的狂热一触即发,顾不上男人的反感,她猛地欺身向前,“热,好难受,先生,求你帮帮我……”
失去理智的她不停撕扯自己的衣服,白皙的肌肤触碰到时舒尘的胸口,潜意识让他起了反应。
时舒尘闪过一丝冷戾,随手把白筠月推倒,就这么刹那间,一块银光闪闪的钥匙状项链从女人的包里突然掉出。
他下意识捡起项链抚摸,目光骤然放大。
这项链怎么会……
时舒尘沉思之际,女人再次欺压上身,他拧了拧眉宇,寒眸冰魄,踌躇下,把白筠月圈进怀里。
司机听到了动静,有些犹豫地转向身后,“时总,这……”
“开车回锦园小区。”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内,白筠月动了动眼皮,悠悠转醒。
映入眼帘的是普通装修的狭窄房间,家具陈旧,摆设简洁。
“这是哪?”
白筠月缓缓起身,低头,看到自己只穿着一身睡袍。
吓得赶紧把被子护在胸前,警惕缩到床头一角,乱瞄。
她记得昨晚自己成功跑出了沈遇沐的魔爪,然后
一路跑,爬上了一个男人的车……
想至此,她忽地捂住唇。
这时,门吱嘎打开,白筠月尖叫出声。
时舒尘优雅地进入白筠月视线,淡漠一瞥,“醒了。”
他面无表情地站到长身镜前,从容打领带,目不斜视。
白筠月颤颤尖尖,“那个,你是谁?我的衣服……”
时舒尘扯了扯领带,转身,对上那双灵湖般清澈净爽的眸子,迅速转移了视线。
直接略过废话,“醒了赶紧收拾好。”
他目光如炬,看到床上的女人,喉咙一滚。
昨晚,女人忸怩点火的模样活灵活现地浮现眼前,他耳根子不禁红烫起来。
白筠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来。
啊……胸前的春光……
白筠月把自己裹紧,随手操起一个枕头丢过去,“你流氓!”
男人翻了个白眼,“起码我没趁人之危。”
然后转身朝门口的粗布大妈吩咐,“把衣服拿进来给她换上。”随即走出了房间。
白筠月吐了吐舌头,很快穿上了衣服,把自己收拾好。
出了房间,她略略扫了眼四周环境。
普普通通。
白筠月走过来,看到时舒尘正慢条斯理吃咸菜。
怎么看都觉得违和,但那种别捏的感觉又说不上来。
她怵怵地坐到他对面,“那个,谢谢你啊。”
时舒尘放下手中的筷子,十指交迭地注视对面的人,浑身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口头一句谢谢就想抵消这么大一笔恩情,白小姐可真会打算盘。”
白筠月防备中充满诧异,“你怎么知道我?”
时舒尘指了指白筠月的背包,丢出一个白痴眼神。
里面有个人证件和教学材料,白筠月恍然,尴尬地扯了扯嘴皮,“行吧,作为报答,以后您有需要,我一定义不容辞。”
“话别说太满。”
白筠月举起四根手指头,“只要不违法。”
时舒尘想起了那条钥匙形
状的项链,良久,效率地从公文包递出一份合同,“那就跟我结婚。”
噗……
白筠月正喝着牛奶,听到这一下没忍住喷出来。
“我说先生,我连你姓甚名谁,为人如何都不知道,就这么搭上自己一辈子你觉得我会那么草率么?”
时舒尘思虑片刻,丢出一张名片,“你现在知道了。我不认为一个看得上沈遇沐那种人的瞎子能有多谨慎。”
他认识沈遇沐?
沈遇沐所在公司小有名气,认识好像也不足为奇。
白筠月没有纠结这个小细节太久。
“喂,你这就过分了吧,凭什么这么说我!”
“你可以考虑考虑。”时舒尘面无表情地继续吃东西,“你被前男友背叛,需要钱医治母亲,而我需要一位名正言顺的妻子,应付家里的相亲,大家互惠互利。”
白筠月轻咳了声,打住,“不用说了,我不同意。”
男人下意识地蹙了蹙眉,想嫁给他的女人成千上万,哪一个不是出身名门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