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化了那股刺凉的冷。
白筠月心满意足地收起毛笔,来回握了握,到底是真金白银买来的,材质就是不一样,即便不是她常用的那根,写起来也相当顺手。
这还来不及出声,顾总已经情不自禁地先一步拿起白筠月的字观赏起来。
“好,好一句惟有王城最堪隐,万人如海一深藏啊。”顾总赞不绝口。
还别说,气质上有点鸿熹老先生的影子。
白筠月不好意思地挠起后脑勺。
下意识看向时舒尘,俩人目光对视,男人的眼中充满表扬,白筠月一下子陷了进去。
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彼此。
白筠月也看出了顾总喜欢这份字迹,慷慨一笑,“要是您不嫌弃就当这是晚辈给您的初次见面礼了。”
不嫌弃,当然不嫌弃,顾总就喜欢书法。
顾总见她造诣颇深,顿时想起一件事。
“对了,我手里有一份鸿熹先生的真迹,可惜,有一次搬家损坏了后半部分字体,总想着有人帮我续上,我看姑娘你就有这个本事,不知你是否愿意帮我这个忙?”
即便字迹有小小出入,整体而言也不显违和。
老师的真迹!
她好久没见了,以前没想着收集,等想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了。
白筠月内心激动了一把,搭上顾总这条线往后还时舒尘的钱有望了。
……
夕阳西下,余晖的金黄暖暖撒落大地的每一个角落。
白筠月稳当
当地坐在副驾驶,抬头转向窗外,哼着小曲。
“这么高兴,嗯?”
“也还好。”白筠月谦虚道,收敛一点,“今天谢谢你维护我。”
时舒尘播放轻音乐,“合约生效期间我有义务保护你,也是保全我自己。”
幸好沈遇沐放弃了她,幸好他捡到了她。
嗯,白筠月轻轻回应,后面也没什么话题。
时舒尘时不时看过来,“想吃什么?”
“没胃口。”
上一秒还兴高采烈,变得可真快。
“一下子赚这么多钱还没胃口?不舍得请客也用不着编这么蹩脚的理由,抠门小妞。”
白筠月动了动身,说起正经事,“不是,我总觉得沈遇沐不会就此罢休,我有点担心他会害我妈……”
今天闹这么僵,沈遇沐不搞点动静出来就不是他了。
“不会,好歹是法治社会,他还没那么大胆。”
话是这么说,时舒尘还是叫阿克安排人过来守着。
“这得花不少钱吧。”白筠月计算着,这么大手大脚她不太好意思。
时舒尘说没事,“这点钱你老公还是出得起的。”
白母的手术就在明天,白筠月趁机推她出来散散心,白母却总是嚷嚷着要出院。
“月月啊,妈没几天可活了,咱出院吧,别浪费钱。”
手术势在必行,白筠月听不得她那一套省钱的推托之词。
“又不是不治之症,该花的还是要花。”
白筠月蹲到母亲面前,“妈,钱的事你别担心,我有办法的。”
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突然传过来。
“你所谓的办法就是出去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