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起身,时舒尘进来了。
白筠月看到他神采奕奕,嘴角轻勾。
“事情忙完了么?”
时舒尘笑着点点头,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
忍不住的,他凑上去,吻了吻白筠月额头。
照顾父亲的老护工告诉他,父亲临终前揪着一块红布,那个唇形说谢谢她出手相救。
谢谢那个救他的女学生。
这么说白筠月的确不是不是凶手,是他的恩人。
是他的妻。
看来现场一定还有第三个人,当初肯定是忽略了什么关键线索。
白筠月被他这么暧昧的举动惊到。
身子离他远一点。
“你干嘛?”
“没什么,想亲你。”
难为这小女人了。
当初父亲被害,面部被泼了硫酸毁容,继而跌落山崖,白筠月经过,认不出他很正常。
如果不是跟父亲朝夕相处,他这个当儿子的也不一定能认出来。
当时都那么怕了白筠月还愿意出手相救,真的不容易。
白筠月才不信,“你刚才还嫌弃我来着,你双重人格啊你。”
时舒尘:“……”
“别生气了,刚才我是逗你的,你看你还当真了。”
话音刚落,他就把饭盒抢过来,大口大口吃下肚。
佳肴飘香,蛊惑着味蕾感官。
白筠月嗤鼻,“装。”
“没有,我刚才真是开玩笑的,不信你尝尝。”时舒尘舀了一口递到她嘴边。
看起来是不错的。
白筠月高傲拒绝,“谁要吃你口水。”
时舒尘轻征,莞尔凑上来,啄了啄女人的香唇。
“喏,你嘴上沾了我的口水,是不是可以赏脸吃一口还我清白?”
不正经。
白筠月懒得理会他,喝着秘书送进来的果汁,“你空了再把跟奶奶的相处之道告诉我,我好做接驾准备。”
她打了个哈欠,“我先回去了。”
白筠月怕在这耽误他,收拾好就拎包走人。
转身,手腕随即被一双大掌包裹。
“时太太这么用心给我做饭我怎么忍心她独自回去啊,我们一起走。”
说罢时舒尘拿起外套,一手牵着白筠月出门,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白筠月手心发烫的地缩了缩,奈何男人握得太紧,让她动弹不得。
“你还有这么多文件呢。”想起柜子里那个礼盒,白筠月狠了狠心,强行抽出手,“你不用在我身上花费太多的,这又没人,不用逢场作戏,好了,我走了。”
“你觉得我在逢场作戏?”
时舒尘眸光冷厉,逼近她。
“你再说一遍!”
难道不是么?
这个男人怎么阴晴不定的。
白筠月讷讷缩回手,时舒尘手心一空,难以言喻的空落涌上心头,是他吓到她了么。
再一看她手上,没有镯子。
是他送的东西她不喜欢么?
时舒尘掀起眼皮,难掩低落。
算了,来日方长。
时舒尘追上前,忽然,医院那边打电话过来。
他的神情不太对。
白筠月着急起来,“怎么了?”
“快,我们马上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