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跟时舒尘到达已经是一小时之后的事了。
白筠月平静下来,不顾羞涩,一头扎进时舒尘怀里哭。
浑身颤抖不已。
一言不发,不肯将头伸出来。
时舒尘拥着她耐心哄了良久才将人哄睡。
关上房门,时舒尘给杨呈椿递了一根烟,“兄弟,今天多亏你了。”
是他没有保护好筠月,好在,在电话里听到沈遇沐来了,他立刻拨打电话给杨呈椿,然后一刻不停地踩油门冲过来。
时舒尘捂脸,垂下头。
这么自责内疚的时舒尘杨呈椿还是头一回见。
杨呈椿拍了拍时舒尘肩膀,“咱两穿一条裤子长大说这见外话干嘛,不过幸好来得及,我要是再来晚一步你老婆恐怕真的要被那货给害了。”
难得看到兄弟放下旧情另娶新欢,杨呈椿欣慰不已。
“你快进去陪她吧,酒店这边我跟老板沟通。”
时舒尘嗯了声,关上门来到白筠月身边,侧身躺下,“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惊悸过度的白筠月就是睡也不得安宁,尖叫了声,坐起来。
“时舒尘。”
“筠月?筠月?”
白筠月仿佛听不到似的,陡然拉开被子,不顾赤身裸体,直接冲进浴室。
脏,被沈遇沐到处揩油,太脏了……
她像是不知疼,使劲搓自己,眼泪混着喷头水融为一体。
隔着浴室半透明的门,时舒尘光看白筠月折磨自己的动作,不管不顾冲进去。
关了器具,随手拿过浴巾把人裹好抱出来。
“筠月,你冷静点,冷静点,没事了。”
沈遇沐,筠月的主意你也敢打!
他拳头上,青筋叫嚣。
时舒尘低头吻着白筠月,温柔的
声音把她唤醒,她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把男人搂得很紧。
“时舒尘……呜呜呜,我差一点就被……”
“好了好了,没事了啊,乖,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觉,我在这呢。”
言语上的安慰根本没法让白筠月心安,这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这般无助,而且当时还抽搐得那么厉害,难以想象……
时舒尘拥着她,唇间吻在白筠月光洁的额头上,脸颊上,“没有下次了,以后我一定在。”
白筠月躺在男人宽厚的臂弯里,灯火通亮,眼角的泪痕已经干涸。
“时舒尘……”
谢谢你来了,在我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
就是想一头撞死都没有办法挣脱沈遇沐的禁锢。
“傻瓜。”
时舒尘吻了吻她的唇,“睡吧,一切有我。”
他的话就像一道舒心的催眠剂,白筠月缓缓闭上眼。
梦中,还有些不安稳。
时舒尘替她抚平眉间,在她沉睡之后,划动手机号码,声音折射出危险气息,“把他给我带到楼顶去。”
楼顶……
麻袋解开,沈遇沐露出的脸伤痕累累,面目全非得都不像个人。
沈遇沐双手被绑,剩下最后一口气。
“时舒尘,有种你杀了我。”
手腕脚腕挣扎摩擦,弄出不少勒痕。
坐在他面前的男人气势万千,寒眉触动。
忽地,一脚踩下去,“想死,如你所愿。”
脚底,力道渐渐加深,沈遇沐毫无章法地挣扎。
这个男人来自地狱般,太可怕了。
沈遇沐撑不过一分钟,收回自己说的话,“不,我错了,时经理,我错了,您饶了我吧。”
快呼吸不过来了,要命。
他早该想到的,
时舒尘已经把白筠月放在了心上。
沈遇沐脸色铁青,渐渐流出口水。
阿克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提示,老板为了太太这次真豁出去了。
即便当年遭到背叛也没有这么勃然大怒,沈遇沐是真的触及总裁的逆鳞了。
“总裁……”
时舒尘没听到一般,抬了抬眼皮,加重力道,“这就难受了,筠月差点抽筋而死,濒临绝望中你不也没有心软么。放心,既然你性瘾这么大,我会帮你戒掉的。”
语毕,时舒尘朝底下的人做手势,很快,沈遇沐双脚被折起来。
“不——”沈遇沐惊惧摇头,抽筋了……
难受……
“救命,我的腿……”
直到今天,他才见识到时舒尘的可怕。
没想到传言对女人避如蛇蝎的男人今日也会为了一个女人展露y狠手腕。
手也开始了……沈遇沐疼得面目扭曲,哈趴狗般磕头求饶。
“时先生我再也不敢了,我道歉,我跟白筠月道歉,我保证再也不骚扰她了,您大人有大量饶我一命吧。”为了活下去,沈遇沐卑微祈求着,“求求您手下留情……”
他算是看明白了,白筠月就是时舒尘的命。
“呵,这就承受不住了,沈遇沐,你就这点骨气!”时舒尘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但凡你对我老婆有一点点怜悯之情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自作孽不可活,阿克,等他缓过来废了他。”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