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琳霖让她发定位。
白筠月震惊,“你要过西市这边?”
有点远吧,没必要。
林琳霖说,“我现在就在西市。”
一个小时后,白筠月把林琳霖约到了八筒。
在电话里她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了林琳霖。
意外的,林琳霖并不吃惊,“这事我跟阿尘他那不成气候的弟弟提过,但他弟弟估计转身忘了。”
白筠月点头,“都说是不成气候了,那铁定指望不上。”
彼时,在医院不安分的池小朋友冷不丁打两个喷嚏。
白筠月对生意一窍不通,好在林琳霖跟时家是世交,又是财阀家族,指望得上。
“眼下当务之急先让时舒晴公司跟奶奶脱离关系先。”
林琳霖翻了一下时舒晴的公司资料。
“那可比登天还难。”
“这事不好办,法律不管你有没有操作实权,只要登在你名下就认你这个人。”
白筠月丧脸,“这么说,除非时舒晴松口,否则没办法。”
林琳霖点头,目光带着玩味,“你对阿尘真好。”
白筠月干笑,“他对我更好。”
到处奔波,制裁沈遇沐,耽误公事。
桩桩件件,白筠月铭记于心。
林琳霖突然凑过来,邪笑,“床上的那种?”
白筠月,“……”
林琳霖哈哈笑出声,“都是成年人,有什么害羞的。”
白筠月脸皮薄,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恐怕在床上也是走肾不走心。
她眨了眨眼,转移话题,“阿尘他没空,现在怎么办?”
林
琳霖收起玩世不恭的嘴脸,神色严肃。
“我一会去找律师咨询一下,除非能证明当事人跟公司已无实际关系,或者证明时舒晴冒名登记。”
白筠月听着有点道理,“辛苦你了,林姐。”
“咳,这是姑奶奶应该做的。”林琳霖倍感自豪。
“话说,你这戒指还没到啊?”
斜眼一瞄,白筠月手上还是干干净净的。
白筠月闪躲星眸。
想起时舒尘说的快速,轻咳,“今天到吧,我还没时间去拿,这不让这事给闹的。”
“哎,你怎么在这边,旅游?”
林琳霖摇头,“我啊,我是千里追夫。”
……
白筠月回来后不久真的有个快递送上门来。
包装得有模有样,白筠月手捧精致礼盒。
一根长条。
看得出绝对不是戒指。
白筠月沉敛眸光。
又期待又失落。
好奇心驱使下,她拆开包装。
手中的礼盒陡然坠落。
皓月当空,霓虹灯大放异彩,与一帘室内的幽暗形成鲜明对比。
滴——
门柄撬动。
“阿月……怎么不开灯啊。”
时舒尘一进门,一股特殊的幽香传来。
黑暗中没法视物,但他笃定白筠月就在屋里。
咔吧,灯亮。
白筠月顶着通红双眼,巴巴朝着门这边看。
手里还拿着礼盒。
像是受了一场什么刺激。
时舒尘目光冗杂。
这不是他定下的东西。
“怎么了哭了?”
他走过去徒手擦掉白筠月脸上的湿润,心疼的不
得了。
余光望向盒子里的东西。
是一幅残缺字画。
想起来了。
的顾总说过他要出国两个月,这几天会把东西寄过来。
白筠月往时舒尘身上倾斜,“鸿熹先生可能是被人害死的。”
哭腔带着委屈,听得时舒尘莫名妒忌又难受。
“你就为这个大晚上不睡觉啊?”
白筠月起身对他对视,“鸿熹老先生德高望重,不该枉死。”
时舒尘难掩疲惫,“你对鸿熹大师好像不一般?”
时舒尘记得白筠月帮他仿写的时候,盯着手机上的字画看了良久。
有一种说不出的怀念。
白筠月心虚别视线,“哪……哪有。”
老师临终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把他们之间的师徒关系说出来。
怕坏人惦记,逼她模仿字迹牟取暴利。
时舒尘盯着他良久,转向画卷,“既然是重要东西,顾总应该不会快递。”
白筠月轻应,“是不是快递员来着。”
白筠月记得那人模样挺端正,看着像个下属。
时舒尘瞅这幅字。
也没什么奇特的,就是有部分烧毁了,字句连不上。
脑袋窝在白筠月脖子上分外火热,“你怎么知道的?”
鸿熹大师被害致死。
白筠月来了精神,“你看这段文字的每句句首首字母,我刚才记下连起来,你念念。”
因为没有u开头的字,所以,鸿熹用ru当中的r代替。
时舒尘接过拼音,锁眉,“别放过凶手程(成)。”
但是这个“che
ng”指的是哪个字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