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帮我喷农药去了,今儿天没亮隔壁邻居说地里的黄豆叶上都是虫,不杀虫啊这一季算是没收成了。
白老师非说要帮忙,我拦也拦不住。”
那女人还会喷农药?
她行么她?
她懂么她?
池嘉陌半信半疑,随手套上一件外衫就跑了出去。
可别把他家的庄稼搞死。
事实上他真的小看了白筠月。
白筠月顶着草帽,戴着口罩,背着农药壶动作娴熟地使用原机喷杆。
还别说,有模有样。
池嘉陌没忍住,偷偷拍了几张照。
白筠月已经把左边那片都喷上农药了,还差右边,正好看到池嘉陌杵在那一动不动。
“哎,右边这片接近桑叶,打农药的话可能对蚕有影响的。”
白筠月以前在乡下,就有邻居之间吵过架。
骂别人喷洒农药不先说一声,结果人家养了病蚕,收入全无。
她也不晓得是个什么原理,总归谨慎点没错。
池嘉陌是不懂这些的,“啊,那你回来吧,我问问外婆。”
“你还会捣鼓这些东西呢?”
池嘉陌顺手接过了农药壶,还帮白筠月开了水瓶,怕她手上沾有农药。
“怎么,是不是觉得白老师无所不能。”
家道中落后,她就随母亲回了乡下老家,放假回来她也会帮做一些农活,一来二去的也就摸索出来了。
池嘉陌做了张鬼脸,
“切。”
白筠月喝了一口水,感觉好多了。
今天没出太阳,她慢慢捣鼓,倒也没出什么汗。
四处扫了一下,白筠月撞了撞旁边的人。
“你跟我回宜市学习比较方便,我看天气预报这几天都是高温,走之前帮外婆浇一下菜好一点。”
不然地这么干,菜都要死了。
池嘉陌正好要回宜市换药,思虑片刻,“那我一会接一下水管,就抽田道沟渠上的水,直接喷,省事。”
“行,挺便捷的,不然还要提着桶挑担子,我怕搞不定。”
池嘉陌瞅瞅她细胳膊细腿的,笑了下。
两人弄好这些,吃完饭就回城了。
白筠月问他住哪。
池嘉陌正要说,时舒尘来了电话,“你伤好点没?”
“没事,好着呢,哥你在哪,我今晚回家住。”
“我在去外婆家的路上,那女人有回来过么?”
想到那个女人池嘉陌就一肚子火,“嗯,厚着脸皮回来的,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
谁稀罕她来刷存在感。
时舒尘顿了下,问那个女人有没有带东西回来。
池嘉陌没理解他的意思,嘴里没句好话,“她能带什么,除了带一张臭脸还能有什么,行了哥,你别跟我提她,我这边出来了,挂了啊。”
下了车站,两人分道扬镳,白筠月等到有人来接他才走,“你注意点身体,那一万遍检讨
我记着呢。”
“无良歼师。”
没看到他已经诚心忏悔了么。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谁让你应下了,没得商量。”
白筠月回到了锦园,今天周末。
白筠月找了一圈,确定没人存在的迹象。
“时先生现在在干嘛呢,不会趁我不在出去偷腥吧。”
电话那边,时舒尘被逗得仰天大笑,“老婆这是怀疑我的人品还是不信任自己的美貌能栓住老公的心啊。”
呵呵,白筠月在床上滚了一圈,时舒尘那边又说道,“我有点事在外面,等会你直接打车回老宅,我晚点到。”
白筠月嗯了声,想起还有个住院的小叔子,逮着机会多问了一句,“你那弟弟好点了么?”
“不也是你弟弟?”
“行,我口误行了吧。”
时舒尘就是开个小玩笑,现在一听到老婆的声音,不知不觉就很幸福。
“他啊,命硬得很,自己擅自出院了,应该没事,你今天应该能看到他,他也会回去。”
时舒尘那边应该还在路上,快绿灯了,匆匆挂了电话。
白筠月身上多少有点农药味,清洗了后,又简单化个妆才去时家老宅。
说是重要事其实也不是。
老人特地请了法师回来,美名其曰为后生祈福。
白筠月是不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的,但也不好拂了老太太一番心意。
就老老实实跪
在佛堂之上,任由法师捣鼓。
将那些水啊,花生米啊,红枣啊,米啊之类的洒在她身上。
“月月啊,有点疼,忍一下啊。”
“没事,奶奶。”
就是可惜了她干刚换的这身衣服。
一开始白筠月就闭着眼,脑子也没多想,等到事情即将结束,法师拿出两个巴掌大的小娃娃出来,她才有所领悟。
红枣,花生,桂圆,米,这不妥妥的早生贵子么。
老太太原来是打这个心思。
白筠月有些无奈,“奶奶啊,这事急不得的。”
“怎么不急,你两结婚那么久,肚子也该有动静了,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