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
豪门家的恩怨说简单也不简单,无非利益二字。
没有利益价值就是一颗没用的棋子。
公司面前,女儿算得了什么。
白筠月准确无误捏住了她的痛点。
白筠月,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
鼎胜集团的前台是认识白筠月的,加上上头刻意交代,白筠月这一路顺畅无阻。
“时舒尘——”
阿克见到白筠月赶紧让出位置。
“太太,先生病情刚刚发作,现在睡过去了,医生说后续可能会频繁发病。”
阿克顿了顿,从旁边拿起一份文件袋。
“这是先生交代的,既然老夫人已经知道你们的婚姻属于协议关系,所以先生签了字,鉴于是先生这边造成的结果,所以之前的一切经济支出您都不用还。
另外先生给了您一些资产,外送一套黄金地段房产,保您后半生无忧。”
白筠月看也没看一眼协议,眼泪哗啦直坠。
感激么。
一点都没有。
白筠月眸眼湿润,“时舒尘,你这个笨蛋,什么精英,傻子一个。”
“钱我可以自己挣,房子我可以自己买,用得着你留遗言似的替我打点么。”
阿克哽了哽咽,默默退出来。
“遇到点问题就退缩,这是你时舒尘么,胆小鬼!”
白筠月擦了把鼻涕,拿起所谓的离婚协议,拆都没拆直接撕毁。
“谁让你自作主张了,谁稀罕你的资产了。”
她稀罕的是他的心。
“时舒尘,不管你变成
什么样子,都不是你的错。
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毫不犹豫挺身而出,我希望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也能陪在你身旁。
哪怕我没什么能帮上你的东西,但我可以陪你一起捱,一起挺过去。”
门忽然推开,白筠月快速从时舒尘身上起来,胡乱擦干眼泪。
是池嘉陌。
“这个时间点你不是应该在学校么,又逃课?”
池嘉陌恢复以往的叼嘴,“我说白老师,你能不能想我点好。我哥这样了我能安心读书么,书读不好还不能让我请假尽点孝心。”
白筠月,“……”
老夫人说过,池嘉陌打脱离娘胎之后就没享受过母爱,全是时父跟老夫人,时舒尘三人合力,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怪不得兄弟俩感情这么好。
“你有心了。”白筠月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道歉。
池嘉陌把纸巾盒递到白筠月面前,“怎么搞得哭丧似的,我哥又没死。”
“你才哭丧呢,别乱说!”
本来白筠月是不避讳这些迷信的,但池嘉陌这么一强调她就有点害怕。
心慌。
池嘉陌晃了晃脑袋,“得。”
过了一会儿,他又闲不住开始打听,“我们家的情况你应该都知道了吧,白老师,真的,你现在抽身还来得及,没必要搭上自己一辈子。”
池嘉陌酝酿了许久的语言一肚子说出来了,就差没被自己感动死。
白筠月一言不发,池嘉陌以为她考虑清楚了,正要开口。
谁知白筠月忽然问他,“你说人能预知未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