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筠月双手被钳住,修长睫毛翘动,于时舒尘而言带着致命的勾引。
“不,不要了吧。”
她推脱,太煽情了,说不出口。
时舒尘往下压,尾音邪魅,“确定不念?嗯……”
这个表情……嗯……很危险!
白筠月咬了咬牙,视死如归,“念了这事就翻篇?”
“嗯。”
时舒尘迫不及待了,“快念,要声情并茂,娓娓动听。”
白筠月,“……”
这又不是上台演讲。
白筠月推了推他,“你先让我起来。”
“你确定不是要逃跑?”
白筠月,“……”
倒是想逃啊,可这一亩三分地的,能逃到哪去。
白筠月被逗得面红耳赤,面带嗔羞,“我得酝酿酝酿。”
时舒尘转了下眼珠,眼角勾染笑意。
翻了个身,顺带把白筠月拉起。
就这么轻而易举拉起了。
不费吹灰之力。
有点像拎小鸡仔。
自己呢,费了劲推他,都没推得了,白筠月觉得很不平衡。
可偏偏现实差距又摆在这,没办法。
白筠月去拿手机。
时舒尘顿时不悦,“怎么,就这一句话都记不住?白老师是敷衍我的?”
白筠月咳了一下,脸上有点挂不住。
“不是你说要念的么,那我肯定要拿手机啊,闭着眼脱口而出那叫背。”
时舒尘,“……”
背过身,不说话了。
不想搭理人的意思。
白筠月无奈,这也怪她?
男人太难哄了。
不过这样也好,面对他,还真的念不出来。
时舒尘剑眉拧成一字型,“你没诚意。”
白筠月,“……”
是谁自己转过去的,这也要哄?
受制
于人,行吧,她忍,她忍。
白筠月沉了沉丹田,真挚鞠躬,“请问时先生,可以面向我么。”
时舒尘秒转身。
白筠月,“……”
傲娇的男人啊……
咳咳咳——
白筠月清了清嗓音,念道,“我读过很多字句,‘和光同尘,与时舒卷’是最好的诗词,因为词中有你的名字;是诗镌刻了你,还是你唯美了诗,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诗中有你,而我,心中有你。”
白筠月不知道怀着怎样的心情说完的,反正这一夜她的脸就没降过温。
这狗男人,太过分了,她得狠狠记住这一笔。
旁边的男人一脸满足地环住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
“老婆,你真好——”
“好让你偷着乐吧。”
白筠月窘迫难逃,挡了好几次那双蠢蠢欲动的爪子,架不住他一次又一次爬上来。
算了。白筠月忍着这口气沉沉睡去。
总算时舒尘有点良心,一大早起来做早餐讨好。
“老婆,这情书我会好好珍藏的,要是写在纸上更有收藏价值了。”
啊呸。
什么夸赞,摆明了想要白筠月的手写版。
白筠月挡掉这只不安分的咸猪手,“时舒尘,你别得寸进尺啊。”
读出声已经是她最大的诚意了,还不知足!
时舒尘确实不知足的,颤颤抽回手,灰溜溜去拿调料汁。
白筠月朝他背影一看,缓缓勾起唇角。
……
曾婧妤仍是白筠月一天当中最重要的任务。
彪哥被警察带走后,风流吧很快被政府部门盯上,进去消费的人群越来越少。
一来二去,曾婧妤也挣不到几个钱了。
但是她没辞职。
白筠月
把自己辛辛苦苦凑够的三万块钱给她。
“阿婧,这事必须做一个了断,你不能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
曾婧妤明白她的意思,借机报警。
按道理是应该这样维权。
可是……
曾婧妤扑到白筠月怀里抽泣,“月月,我没办法,如果我报警了,他就会把视频放出来,让全世界都知道,如果我不帮他还赌债,那全校的师生都会知道我的过去,体制内的工作是我好不容易考来的,我不能让学校知道,我不想失去工作,月月……”
说到最后,曾婧妤哭得越来越大声。
白筠月真的感同身受,多少个夜里,她梦到曾婧妤在绝望中选择了自杀,血淋淋的液体染红浴缸。
“他们会同情你的。”
白筠月说得有点无助。
曾婧妤苦笑,“月月,这话你信么,你觉得可能么?”
就算明面上不议论,茶余饭后也会是谈资。
只是听不见而已,不代表不存在。
曾婧妤摇头,“我不想自欺欺人。”
“可是你总要震慑他啊,不要让人觉得你是软柿子,你这样做不但不会让他心慈手软,反而让他变本加厉。”
“我会想办法的。”
“你总是这样敷衍。”白筠月轻叹了一声,“杨呈椿人脉广,要不我让他想想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