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尘一句,你把程泉放在身边,是不是就是为了想知道程伊人的近况。
当然,这都是没影的事,没有确凿的证据,白筠月是不敢乱问的。
很容易破坏夫妻之间来之不易的信任。
时舒尘浓眉凝结,并不是很愿意提起。
不想提起程泉还是不想提起程伊人。
白筠月猜不透。
见他酝酿良久,心里抽疼,“不想说就不说了吧,我也不是很想知道的。”
“没什么想不想的,不说不代表没发生过。”时舒尘像是忽然看开了,“她叫程伊人,我们高中就开始谈了,后来……”说到这儿的时候时舒尘语言有些困难,“后来我爸发病,被她看到,她出轨了。”
出轨!
白筠月诧异良久。
老太太生辰那会,白筠月记得有个亲戚说是程伊人撇下的时舒尘。
但她没想到是这么个撇下法。
女方因为忽然发现男方是患者而退婚的大把多,但是不但不退婚,却选择用出轨来羞辱男方的却不多见。
白筠月困惑,“她为什么不直接跟你分手?”
平白背负出轨的骂名,脑xx病吧。
时舒尘挺无奈的,玩转自个的戒指圈,摘了出来又套上去。
他垂下眼眸,有些无力,“可能……是想
报复我吧。”
再具体的还有,白筠月却不想听了。
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她才是跟时舒尘奔赴未来的那个。
白筠月靠近,把他贴到自己身前,她俯身,脸贴着男人的短发,“你恨她吗?”
屋内寂静无声,时舒尘过了好一会才回答,“一开始恨,现在,我只想好好对你。”
那就是不恨了,不恨才是彻底地放下。
白筠月松了口气,双手拥紧他,“都过去了,是她没福气。”
“嗯,是她无福造就有福气的我。”时舒尘执起她手背,吻了吻,说出藏在心中很久的焦虑,“筠月,我特别怕你有一天也会离开。”
也许是日子过得太美好,总会患得患失。
好几个日夜,他梦里,程伊人离去那一幕的身影跟白筠月重合,他惊醒之余都会害怕。
白筠月感觉到一双手在无处安放,她笑了笑,很认真,“除非你跟女人去酒店真的开房了。”
那她是不能容忍的。
她会大方地退出,选择成全。
但她不能忍受出轨,或者出柜。
时舒尘嗞了下。
跟程泉的关系已经解释到反胃了。
“我跟程泉只是朋友而已,跟你和你们学校的男同事是一样的关系。”
这些时舒尘都解释过了,白筠月听着也烦。
职场上哪来什么真心朋友,都是利益挂钩。
“算了算了,反正你自己有分寸就好,她是程伊人的堂妹,我只是担心你会着了她的道。”
时舒尘语气中带着保证,“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