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时间内根本没办法凑那么多钱。
除非那些所谓的有钱人租个十年八年的一口气交全款。
白筠月多方面考虑,潜意识下摇头的动作落在时舒尘眼里却成了跟他唱反调的意思。
“你还是要一意孤行?”
这话打哪说起啊……
白筠月清眸倍感无辜,“我……”
“你要真敢……”时舒尘忽然朝她耳边咬去。
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
晚上回去收拾你。
白筠月惊蛰推到一边,润红了脸。
莫名地让时舒尘心情大好。
时舒尘言出必行,白筠月不敢挑衅,老老实实坐着不发表意见了。
至于房子……看看情况再说吧,现在,苦于时先生的威胁,她不敢造次。
时舒尘把白筠月送回到锦园就回了公司。
白筠月目送他离开才翻包找钥匙。
“白小姐。”
白筠月抬头,程泉忽然从玉兰树后面出来。
脸上的妒忌顷刻间吞进肚子里。
白筠月瞥向时舒尘前脚刚离开的方向,再看看后脚出现的程泉。
这女人真的是……目的太明显。
白筠月挂着浅笑,“奇了怪了,我跟程小姐不熟,有什么事值得你踩着高跟鞋在树底下费心等我。”
程泉看了眼身后的房子,不急着步入主题,“不请我进屋坐坐吗?”
“我们庙小,容不下大佛,实在不好意思。”白筠月丝毫不给面子,哎呀,踩着恨天高真是怪累的,白筠月抖了抖脚掌,看起来很着急,“程小姐,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进去了,家务这么多,实在没时间,你要有公事,可以去找阿尘。”
转身。
程泉陡然变了脸色,找时舒尘有用
她何须再跑这一趟。
白筠月分明是在耀武扬威。
人前,她优雅得体,撩拨那一头金黄波浪卷,轻笑,“怎么,你不介意?”
白筠月有恃无恐,“不是不介意,是对你有点不好意思,阿尘嘴里眼里心里全是我,难为你每每去找他都要吃一波狗粮,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阿尘不把你当人看呢。”
来自正宫的气势凛然大开,她保持优雅得体的微笑。
比直接开撕破口大骂高明多了。
程泉心里火的呀,“你!”
“忍功不行回去再修炼修炼,天怪热的,程小姐早点回去歇着吧,阴凉处的蚊子最喜欢盯上味道浓的玩意。”
白筠月掩了下鼻,无意中的一个小动作而已。
在程泉看来就是嫌弃她了,也不知道变着法儿的说她香水味浓,还是汗液重。
白筠月真不是个好打发的主,在她这就没占一次上风。
不过莞尔,程泉狰狞中忍下一口气,“行了,我来是奉劝你的,如果你真的为阿尘好,就不要让他为了你做那么大牺牲,白筠月,你别以爱他的名义毁他前程,你知道他为了你疯狂到什么地步吗……”
……
晚上五点半,时舒尘准时到家。
“老婆我回来了,猜猜我买了什么好吃的!”时舒尘一边提着手中的烤鸭嘚瑟一边把公文包挂到墙壁上。
屋里一片寂静。
时舒尘打着疑惑,皱眉往卧室走。
白筠月静静坐在床尾,听到门开的声音,眨了眨眼眸。
没动。
不像是发呆,冷静自若。
“怎么了?老婆。”
察觉到白筠月不对劲,时舒尘坐了过去。
松软的床垫忽然凹下,白
筠月侧头,张望他。
眼前的男人陌生到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去相处。
她盯着他,红唇微启,“公司为什么会突然缺少周转资金?时总裁。”
时舒尘慌乱起身。
她知道了。
知道他是公司老板。
知道他为什么卖房。
“你怎么知道的?”
白筠月平静的眸眼没有一点生气,但时舒尘还是感觉到她的失望。
白筠月冷笑,不做回答,转身离开。
“老婆,不要走。”身后,一双刚毅的臂膀紧紧搂住白筠月,让她动弹不得。
“谁是你老婆,我不是!”
哪家夫妻有这么多隐瞒的,她算哪门子老婆。
一番挣扎后,男人力道越来越紧,白筠月索性不动了。
闭上眼,脑子里全是谎言的声音。
“老婆,我……”
“你敢说你不是有意隐瞒我?”白筠月忽然笑了笑,不恼不怒,却彻底寒了心。
“自己同床共枕这么久的枕边人真实身份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妻子全中国大概就我一个人吧,呵,时舒尘,你知道自己老公的身份需要从一个外人口中得知是什么滋味吗。”
时舒尘不说话,固执拥着她,仿佛一松手就再也抓不住。
是他错了,那张业务经理的名片是他六七年前的职位。
一开始选择给这张名片也只是试探白筠月的真心而已。
从前,他有眼无珠,看不透那个女人的虚荣,拜金。
本能地就对人多了一层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