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觉出来,白筠月心里是不舒服的。
隔在两人之间最大的障碍就是横空冒出的程泉。
他找到程泉时,程泉说,她去时家就是为了告诉他王淑把画藏在了哪里。
仅此而已。
这话时舒尘信,也不信。
他烦躁合起电脑,“王淑买下的那幅项链画稿还没找到?”
“没有,我们的人跟踪了王淑很长一段时间,自从那幅画被她买走后就好像销声匿迹一般,王总那边再也没提起。”
“看着不过一张很普通的画稿而已,她花大价钱本身就有违常理,除非这张画对她有很大用处,盯紧程泉,这次不要出现纰漏。”
“是。”
时舒尘有些挫败,“王淑反侦能力很强,暂时收手,等回国我再亲自对付她。”
“好的。”
时光缓缓流逝,时舒尘看了眼手表,旅客入口处依旧没有熟悉的身影出现,时舒尘落寞起身,“走吧。”
在他过安检门之后,柱子后面的人站了出来。
……
车站。
白母看到白筠月总算松了口气,“怎么去了这么久?”
白筠月随便找了个借口,“刚才遇到
一个学生,聊着聊着就忘了时间。”
池嘉陌仰头,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
聊天能聊两个小时?
这离机场又不远,至于撒谎吗,呵呵。
池嘉陌看破不说破。
白筠月拿出晕车贴,给了白母一片。
池嘉陌看着绿皮大巴是各种嫌弃,“真要坐这种大巴啊,又脏又臭的,你们受得了吗?”
白筠月白了他一眼,“那能怪谁,一天就把12分扣没了,谁都不扶就扶(服)你。”
还老司机呢,真的是。
白筠月挪好行李,满脸疑惑,“话说你什么时候挨扣的分,我怎么没听你哥说过?”
“又不是什么光荣事迹,我还要敲锣打鼓昭告天下啊。”池嘉陌没好气。
“车来了,快上去吧。”
池嘉陌不耐烦挥手。
这个时候农忙已经开始了,老太太家的花生播种比别家早,现在已经收成。
白母跟老人家一边聊天一边把扛回家的花生摘出来。
白筠月帮着老人家整理房间。
扫把深入衣柜底下时忽然被硌住。
什么东西?
白筠月趴到地上,打开手机电筒往里一瞄。
一个加密防潮伸缩画筒。
白筠月把它戳出来。
一段时间没整理,画筒积满了灰。
白筠月吹了吹。
“什么东西这么贵重?”
画筒外一层皮已经破损,看样子是被老鼠啊什么的咬坏了,上面都有印记。
白筠月弄湿擦布,轻轻擦拭,开关忽然一松,白筠月顺势就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