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
白筠月往老太太房间的衣柜顶望去。
这么说她没记错。
白筠月听得出神,没有注意到脚边的蟑螂往鞋面缓缓爬上脚。
啊——
正出到门外的王淑听到尖叫声返身。
老太太火急火燎跑过来,“月月,没事吧?”
“没事,没注意到有蟑螂,呵呵。”白筠月挠了挠侧脸。
对进来的王淑点头打招呼。
时舒尘不认这个妈,她自然也不用称呼。
“你来这里做什么?”
王淑前脚才在时舒尘那吃瘪,后脚又撞上白筠月,心里别提多添堵。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那幅画白筠月有没有听到。
“看望外婆,尽孝道。”白筠月尊卑懂礼,一点都挑不出毛病。
让王淑想找碴都没发泄的由头。
王淑脸色闪过惊慌,白筠月这是内涵她不懂孝道了。
她脸色难看走过来,抓住白筠月手腕,“你都听到什么了?”
“刚起床,有只蟑螂爬上身就醒了,怎么,我应该听到什么吗?”
白筠月抖落自己的睡衣,一张脸天真无邪。
幸好没换衣服。
时舒尘说王淑不是个轻松应付的主,一般理由糊弄不过去。
就像现在,王淑依然半信半疑盯着白筠月,判断真假。
没有过硬的素质,一个心虚的眼神露出来准穿帮。
白筠月有恃无恐,王淑最后也无可奈何,字画的
事不提了,就开始数落白筠月。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是这身行头,真以为自己进了时家门就可以养尊处优了,什么锅配什么盖,山鸡也想变凤凰……”
老太太听不得这话,指着王淑教育没良心,一年到头也不见回来几次,还好意思说别人。
当着晚辈的面老太太一点面子都不给王淑留,王淑对白筠月的怨又多了几分。
白筠月无所谓,反正又不少块肉,“我这锅啊就得配时舒尘这个盖,王女士千万别气坏身子,外婆还等着您养老呢。”
“外婆,我先帮您把花生倒出来,今儿太阳大,这么一晒啊三四天也就可以了。”
“啊,谢谢筠月啊。”老太太慈祥一笑。
“你别走,我有话问你。”王淑拽着白筠月,白筠月没领情,“要是说生意上的事就免了吧,我从不过问阿尘,给不了你情报。”
“你当然不过问,你只会问钱。”王淑拿捏着白筠月冷眼讽笑,“一个乡下的野丫头,换了装就拎不清自己身份,居然煽动阿尘把程泉从鼎胜赶走,你哪一点比得上程泉?”
“比不比得上有关系吗,反正睡在阿尘身边的都是我。”
白筠月欣赏自己刚做的美甲,心平气和,让王淑无从拿捏吗。
“还有,我想要程泉走不需要吹枕边风。”
王淑咬牙切齿,“你真是恬不知耻。”
“我
是实话实说。”白筠月恰到好处一笑,太阳已经出来了,她的位置有点晒,于是挪到王淑这边。
王淑显然没了耐心,乡下就是热。
她的手机震了震,王淑查看,两眼放光。
突然间就来了底气,“白筠月,我保证阿尘这次回来一定会跟你离婚的。”
“我静候。”
白筠月倚着门楣不当回事,地上的蚂蚁爬来爬去,但不影响。
真不明白这女人在折腾什么,明明看不上儿子,又惦记儿子的剩余价值。
这样的妈,真的是……
白筠月回去帮老太太晒好花生才回市区。
本来想去偷偷看一眼时家老太太的,派出所这时来电话,说是有关盈盈的消息了。
白筠月二话不说赶往警察口中的医院地址。
“什么!滑胎!”
白筠月缩了缩脖颈。
这孩子才多大,就……
白筠月许久才接受这个事实。
民警翻了翻记录,惋惜,“是的,幸好有一渔民开船捕鱼,把学生及时送到医院,但是孩子没保住。”
保不住也是好事,不然呢,还要生下来吗,这显然不行,白筠月心想。
警察见到有人来,又咨询了些情况才离开,白筠月从窗外看进去,这孩子啊,真是一点活力都没有。
曾婧妤过来取药,看到白筠月打了声招呼。
“看什么呢,是阿姨吗?”
“不是,是关盈
盈。”
白筠月把事情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
曾婧妤的反应比她激烈多了,“你怎么不告诉我呢,这么小就怀上了!那男生怎么个说法?”
“能有什么说法,提起裤子不认呗,都是孩子,纯属青春期躁动。”
白筠月心里有气,却也很冷静。
这事啊,外人插不上手,白筠月低头,无意间看到白筠月的手还缠着绷带。
“还没好啊?”
曾婧妤目光闪躲,“前两天没注意,伤口发炎了。”
她这一躲,脖子上的草莓就藏不住。
白筠月大跌眼镜。
起身拨开她的头发。
曾婧妤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