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尘陡然抬头。
白筠月神色严肃。
怒火飙升中,时舒尘忽然刹车,硬生生吞了下去,“都要离婚了,是什么还重要吗?”
“你都说是都要了,这不是没离婚吗,我有权知道。”
白筠月握着他的笔筒,重重一敲,压抑心里依旧的不爽顷刻爆发。
凭什么,什么事她都要从外人嘴里得知。
这妻子,特么当得太窝囊了,谁爱当谁当去。
时舒尘扬起嘴角,微漾,“这么说,老婆大人倒是提醒我了,既然没离婚,我还不能冷落小娇气,看她这几天火气大的,不知道是不是没被滋润,内分泌失调,一会我好好调教调教。”
白筠月不服,“你才内分泌失调……”
“嗯,老婆说对了,所以你一会你要好好补偿我。”
唔……
白筠月到最后反抗无效,半推半就,被时舒尘带回了里间休息室。
一番云雨过后,白筠月累得已经抬不起手了,一段时间不做,男人一朝回到解放前,化身为狼,一点没顾忌。
现在,总算餍足了。
没有了衣服遮挡,男人覆盖女人的敏感小蛮腰,激情未褪,蠢蠢欲动。
“时——舒——尘——”
白筠月打掉他的爪子。
顾及白筠月现在软成一摊水,时舒尘收敛着没敢放肆。
“你别乱动,不然我可控制不住自己的小野兽。”
白筠月,“……”
时光静好,白筠月渐渐回归冷静。
心里被生生割开。
“时舒尘,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你能心安理得吗?”
时舒尘埋在她柔软的秀发里,贪婪吮吸独特的馨香。
蓦地,睁眼。
“筠月,是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需要谁跟我说什么吗,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所以欺负我。”
知道他害死了人,知道他背叛了婚姻,知道他在外面有了孩子。
白筠月感觉理智崩溃到边缘。
可是,架不住她爱他啊,沦陷了。
满腹的委屈化作眼泪,白筠月忍不住放声抽泣。
这一哭,时舒尘心疼得不得了,起身,摆正她的脸颊。
一双通红的眼睛,可怜到心坎里。
时舒尘俯身,吻去他的泪,“老婆,程泉的父亲是被碎石机搅拌死的,不是意外,当初已经办理了危险作业,还有人监视把手,挂了工作牌,但是不知道是谁把这些标牌都撤走了,工人检查的时候也没发现人员缺失,所以才启动了碎石机,没想到有员工冒名顶替,这才会……
至于,程泉的兄长,是被电死的,也是有人可以上闸……”
“可他们都说是你下的命令。”
时舒尘用她的发尾扎了扎白筠月的脖子。
“痒——”白筠月不安分地忸怩,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时舒尘翻身,四仰八叉,“要真是我下的命令警察局怎
么可能没有我的案宗。”
白筠月身上动不了,只能扭动脖子,“那为什么别人都……”
“当时公司的总负责人也叫石殊尘,不过是石头的石,特殊的殊,我跟他一起创业,他是总负责人,而我,当时负责国外分公司,底下人从没见过自己的老板真容,所以等我从国外回到国内接手的时候他们就都误以为是我。”
白筠月哦了声,原来是这样。
“那他呢?出了事没有被警察带去审问?”
时舒尘伸了伸腿,“他害怕坐牢,私下赔了家属一笔款就自杀了,这事只有我知道,我没告诉任何人,警察当然也没找到他,时间超过四年,已经被认定为自然人死亡。”
闹出人命的不是时舒尘就好,白筠月松了口气。
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不过,都要离婚了,她还关心这些干什么,也影响不到了。
白筠月想到他外遇的梗,心里又不满意了,“你出去。”
时舒尘凑近,身子贴着身子,坏笑,“老婆,我都没进去,怎么出去啊。”
白筠月,“……”
她的声音冷得没有温度,“你想大小通吃?”
时舒尘察觉到她的疏离,不明所以,不要脸地亲她后背,“该解释的我是不是都解释了,还生气,嗯?”
“时舒尘,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哪里对不起你……”
越说白筠月越委屈。
爬起旁
边的薄毯使劲搓,“脏死了,脏死了——”
白筠月浑身泛着恶心,动作粗暴疯狂,看得时舒尘莫名一团火。
一只手钳住她手腕,眼里蹦出血丝,“白筠月,你嫌我脏!你再说一遍!”
“你就是脏,就是贱,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你……唔——”
“什么碗里的什么锅里的,你再胡说八道,我今天就让你下不来床。”
“你都有孩子了还不许我说。”白筠月不甘心,对着男人的胸脯又一通捶打,没力气了干脆直接咬。
一口下去力道不轻,时舒尘呼痛出声。
同时也清醒了。
抓着白筠月话里的关键词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