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什么事。”
白筠月从衣柜拿了睡衣就进浴室。
时舒尘看得清清楚楚,是睡衣,不是睡裙。
其实他来这里也是赌一把,现在看来,自己赌对了。
白母那隐瞒不了多久,迟早要说的。
离婚跟白筠月没关系,他不能让白筠月一个人承受。
白筠月却没敢这时候说,瞒一天算一天吧,说实话,自己也没想好怎么开口。
当初怎么信誓旦旦,现在打脸就有多疼。
都怪时舒尘这个大猪蹄子。
想到这,白筠月就恨不得用枕头闷死他。
时舒尘占了床,白筠月不愿睡床上,谁知道这够男人会不会做出过分的事来。
于是,她找了条红毯,在沙发上凑合。
可是时舒尘醒了,又或者他根本没睡,“上来吧。”
假惺惺。
“你醒了也好,睡沙发去。”她才是屋的主人,凭什么委屈自己睡沙发。
时舒尘起来了,白筠月心头的火气稍稍平下,动作麻溜地滚到床上。
但是时舒尘这挨千刀的,居然只是出去拿水杯。
一副我就不睡沙发你能怎么样的挑衅。
白筠月现在被拿捏得死死的,今晚……
忍了。
白筠月侧过身,时舒尘能睡在床上已经很知足了,不敢动手动脚。
他也知道,小妖精被逼急了会真的
炸毛。
不管白筠月有没有睡着,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白筠月听,“没有出轨,从来没有。”
第二天一大早,白筠月醒来,时舒尘已经没影了,她松了口气。
一边叼着牙刷一边出客厅。
白母在她的电脑学逛淘宝。
毕竟当了好多年乡巴佬,很多软件都不记得怎么用了。
看到白筠月出来,她摘下老花镜,“你赶紧的,舒尘做好早饭了。”
白筠月慢吞吞回到往卫生间。
时舒尘的早餐是紫薯卷,还有烧麦跟豆浆。
白母吃不了糯米,时舒尘贴心地煮了小米粥,配上空心菜跟黄瓜,也不错。
白筠月徒手挑了个紫薯卷走到白母身边,“妈,你还记得怎么用五笔输入法啊,牛。”
白母那个年代的人基本都是用五笔,白筠月是学不来的,她用的是拼音。
白母呵呵地笑了,“妈想买个新的打印机回来,你的那个是小型的,打几张还好,打多了不方便,舒尘有时候需要用都不行,反正也不差那几个钱,妈就给买了。”
白筠月呵呵,赶紧拾掇好出门,怕白母逼问。
可事与愿违啊,白筠月跟时舒尘都瞒得好好的,结果告密的居然是顾辞暮。
这可把白母吓得不轻。
火急火燎召两人回来开紧急会议。
白
筠月无语,怪就怪自己没有事先跟顾辞暮统一口径。
顾辞暮俨然不知道自己闯下大祸,见到白母的时候还让白母安慰着点白筠月,离婚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白筠月不需要安慰,需要的是白母。
事发突然,白筠月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时舒尘心里也没打好稿子,他跪在白母面前一言不发。
白筠月没有他这么放得开,没跪,心里却七上八下的,都不敢看白母的脸。
白母除了痛心更多的是失望。
对时舒尘失望。
“时舒尘,你当初怎么跟我保证的,你是不是以为我们是乡下人,就好欺负了。”
“妈,不是。”
“谁是你妈,你们都离婚了。”白母哭空了眼睛,连着白筠月一块指责,“你说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我还是从一个外人嘴里知道的,你是不是没把我当你妈!”
白筠月摇头,头一回见白母这么生气,单膝下跪,“妈,对不起……”
“妈,您别怪筠月,是我的意思,筠月很好,什么都好,是我不知好歹,没那个福气。”时舒尘护着白筠月,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确实也是他的原因。
这个消息太震撼了,昨个儿还到处跟别人捧自己有个好女婿,这一转眼就打脸了,让她老脸往哪搁。
“这
事,老太太知道了吗?”
白筠月不回答,时舒尘像犯错的孩子,声音轻轻的,“嗯。”
白母惊讶,“她也同意?”
“不同意。”
白母算是听明白了,“所以执意要离婚的是你,好,你倒是说说理由。”
理由是什么白筠月是知道的,她不想再听了。
扎心。
时舒尘滚了滚喉咙,对白筠月道,“你去超市买一根戒尺,等我说完,任凭妈打骂。”
是该打,白筠月心里憋屈得很,让她去她就去了。
心想着还要挑根最粗的才行。
戒尺这玩意不多见,小超市更没有,白筠月绕了一圈还是从缝纫机大妈那高价买回来的。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大妈同情她,不但给了,还不收钱,就一句话,“打,使劲地打,这些臭男人太不像话,拿出咱们女人的气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