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筠月在气头上,字字给时舒尘捅刀子。
他们之间没必要再不清不楚,反正都要离婚了,现在做出这副申请的样子还有什么意义。
“真的,时舒尘,你想找谁就找谁,我不在乎了,行吗,就当从没认识过。”
“不可能。”时舒尘拉着脸冷眼强调。
顾辞暮的短信一条一条进来,似乎白筠月不会他就不罢休,时舒尘本来就在气头上,现在更妒忌了,非常地妒忌。
他慌了,怕白筠月就这么跟了顾辞暮。
但是他的身体情况……
时舒尘昏了头,不顾白筠月的挣扎,“你跟我回去锦园。”
就算在生命的尽头,他也不允许白筠月跟任何异性在一起,他自私,也必须自私一回。
时舒尘早就疯了,那张检查报告让他彻底失去白筠月。
张妈看到白筠月欣喜若狂,“太太回来啦。”全然没有注意小两口各朝一边。
白筠月强颜一笑,“张妈,以后不要叫我太太了。”
时舒尘换鞋的动作一顿,跟着像是没听到一般。
张妈尴尬了下,转身进厨房忙碌。
时舒尘没想跟她说话,回了书房赶紧让人把热搜撤下,虽然之前就叫公关部赶紧处理了,但是现在关于他的负面新闻依旧很显眼,公司为此出现股票下滑。
这都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时舒尘不想让白筠月多心,他会用行动表明自己跟那个女人没有亲密关系。
没一会白筠月就进来,用
的不是商量的语气,她说,“时舒尘,我们直接起诉离婚吧,这样更快。”
“起诉状我来写,借你的电脑用一下,等下我打印出来。”
白筠月面如死灰地跟他沟通,整个人颓颓地站在一旁。
时舒尘敲字的动作一缓,流露出森冷的凉意,“筠月,你不要故意惹恼我,把这话收回去。”
两人对视,彼此眼中只剩下深不见底的黑潭,不再是对方清晰的脸庞。
白筠月不再说话。
这次,俩人是真的分开睡了,白筠月依旧在原来的卧室。
伸手,触摸旁边的冰冷,眼泪默默顺着眼角流下。
十二点了,还是睡不着。
辗转中,书房那边传来时舒尘轻微的声音。
白筠月想了想,起身悄悄打开窗户。
卧室跟书房并排挨着,窗户也挨得近,对面的声音可以听到。
“我已经决定了,兄弟,帮我保密,别让月月知道,我不能耽误她……”
时舒尘不知道跟谁聊天,聊了很久,白筠月悄悄关了窗户,蹑手蹑脚躲回床上。
他们之间不缺爱,缺的是坦诚相待。
第二天,白筠月故意等时舒尘离开后才起床。
床边放了她的手机,昨晚,趁她睡着,时舒尘进来过。
白筠月看了一下短信,顾辞暮的留言记录全部清除了,这样也好,她不打算拿顾辞暮当备胎。
就算跟时舒尘没有可能,她跟顾辞暮也是没有未来的。
张妈已经弄好了早饭,也
知道小两口闹上了,没有多说,白筠月让她帮自己买点水果。
偌大的屋子又成了一个人,白筠月心里乱,看书看不进,做课件做不满意,就这么干坐着。
程泉的出现让她很意外。
一段时间不见,她更漂亮了,胸前的尤物比原先大一倍。
黄鼠狼给谁拜年都是不安好心的。
“即便我一再挑衅阿尘的底线,他也没对我赶尽杀绝,看着这份情谊上,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程泉似笑非笑炫耀,白筠月不为所动,连杯水都没有倒,“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纯属给自己加戏,我不感兴趣,也不介意他对你怎么好。”
程泉抿嘴,兀自绕着屋子参观,“设计很不错,可是,你难道不好奇他这么有钱有势,却甘愿窝在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区,开不起眼的小车吗。”
“跟我无关。”白筠月坐在沙发上,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程泉的算盘真是打错了。
故意来着膈应她,段位也就这个水平。
“程小姐要是没事恕不远送,我还要打工养活自己,比不上你们含着金汤匙长大的。”
程泉轻笑,似乎早就料到白筠月是这个反应。
教师嘛,心理素质一般都是过硬的。
何况,白筠月还不是一般的老师。
只顾着说她的,“这屋子是他跟程伊人恩爱缠绵的地方。”
白筠月面无波澜,眼皮淡淡一掀,并不把她的话当回事。
时舒尘遭受那么大的耻辱,怎
么可能还愿意住这里,不怕做噩梦吗。
程泉掩嘴嗤笑,“就知道你不信,你可以问张妈。”
白筠月垂下眼帘,眸间闪了闪。
“程小姐,你要再不走,我就真的给时舒尘打电话了,你敢来这里应该也是可以避开他的吧。”
程泉果然绷不住露出狐狸尾巴,“你不恼火?”
她不信,白筠月居然一点都不介意。
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接受自己的丈夫结了婚身上还有前任的影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