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中秋。
街上到处是打折促销活动。
白筠月趁机被母亲买了几件新衣服。
也给老太太买几件。
老太太欢喜得不得了。
“月月啊,就是孝顺。”
在电话里老太太催促她早点回时家老宅。
白筠月一想到回去要面临催生压力,昧着良心甩锅。
“奶奶,阿尘公司还有点事,我们下午再过去。”
一旁的时舒尘正要大声解释,被白筠月一个眼神震慑。
白筠月挂了电话坐过来,神情严肃,“今天去商场的路上看到王淑了。”
时舒尘在刷手机新闻,一听这事着急起来,“她没对你怎么样吧?”
白筠月说没事。
无非就是耍耍嘴皮子,无关痛痒的。
白筠月冥想了一会,“她在买画筒。”
王淑对字画不感兴趣,时舒尘凝眉,想起程家把画卖给王淑这事。
“好,我知道了。”
他不知道,白筠月叹了口气,就把在王老太太家看到的画跟他说了一下。
“王淑拿回去的?”
白筠月也不是很确定,“好像是吧,记不大清楚,你回国时就想跟你说的,结果……”
人家一开口就是要离婚。
时舒尘汗颜,“原来你那天还想说这个。”
“不然呢?”
白
筠月没好气,“我告诉你啊,要不是看在奶奶的份上……”
“好了,老婆,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明天,我一定好好跟奶奶道谢。”
白筠月,“……”
她是这个意思嘛?不是好吧。
这个男人,明明都叫她睡书房了,谁知道天天一大早醒来看到人不知什么时候又在旁边。
真是不要脸得可以。
时舒尘很有觉悟,“老婆,我真的错了。”
白筠月推开他,“没看出你认错,倒是看到你厚脸皮。”
“那也是你滋润的。”
白筠月吞吐,懒得浪费口水。
她起身,给阳台的花都过一遍水。
不愿意回锦园,时舒尘就舍近求远过来蹭吃蹭喝。
多伺候一个人,累得慌。
白筠月再回屋,时舒尘难得不赖床,风风火火换了衣服出来,“老婆,我去一趟外婆家看看画还在不在。”
白筠月放下花洒,“那幅画画的什么,你们那么宝贝。”
时舒尘顿了顿,“有时间再跟你说。”
白筠月见他离开也不闲着,里里外外把屋子整理一遍。
然后杨呈椿来电话了,说找到了曾婧妤。
那可是好事啊。
白筠月大喜,“在她现在哪?”
杨呈椿那边沉默着。
良久,他声音沙哑
道,“她四肢都断了,被活埋在缅北小树林里……”
活活闷死。
……
曾婧妤的葬礼很简单,因为没有子嗣,按照老家的规矩,她是不用立碑的,火化了,骨灰一撒,也就这样了,以后,清明也没人会祭拜她。
按照规矩,长辈是不能给晚辈扫墓的。
白筠月一连几天吃不下睡不着,总觉得浑身凉飕飕的。
一起长大的姐妹,忽然间,人就这么没了……
白筠月一袭黑衣站在江边,站了很久很久。
……
时舒尘那边去是去了王老太太家一趟。
即便杨呈椿暗中通知他,字画还是早一步被转移。
阿克里里外外又找了一遍,“时总,还是没有。”
时舒尘按照白筠月的指示把衣柜底翻了个遍,同样一无所获。
“先这样吧。”时舒尘望了眼屋子,“阿克,你暗中买个小型摄像头放到各个房间,别让人家发现。”
阿克啊了下,为难,“那不成窥探老太太私生活么?”
时舒尘横了他一眼,阿克识趣闭上嘴。
白筠月把门关上,“你真要这么做?”
阿克按着老板吩咐去办,这一路时舒尘都是自己开车,有些疲乏,“嗯,王淑是个为达目的六亲不认的狠角色,装摄像头也是为
了保护外婆。”
晚上回到家,时舒尘就跟白筠月说了这件事。
白筠月微微侧目,反应没有那么意外,“猜到了,不过那幅画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她靠在时舒尘腋窝下,屈身,环住他。
时舒尘深呼吸,侧脸,揉着纤细软指,轻应了声。
这口气听出了几分沉重,白筠月眨了眨眼,忽然翻身,朝上,把他压着。
目不转睛,“如果我逼你一定要说出来,你会选择隐瞒吗?”
“我……”
“我理解你也是为了我好,但我想知道,我们是夫妻。”
白筠月一丝不苟,时舒尘对上她,抚着她的轮廓,笑中带着沉重的口吻,“嗯,我们是夫妻。”
夫妻不应该彼此隐瞒。
所以……
时舒尘顺势把她压到自己身上,翻身,由下变上。
对准销魂红唇,狠狠啄了一口。
“王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