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长宁这次没拒绝他:“你打算怎么安置我?我心眼小,不会做你的妾,你以后也只能宠我一个,否则我杀了你其他的女人,然后杀了你,再自杀。你能做到,我就跟你走,做不到就放了我。”
元胤郑重的回答:“好,都依你。”
宴长宁顺势依偎在他怀中,成功挑起他心里的火。
足足一个时辰,两人才沐浴完毕换了衣裳回内室,宴长宁身若无骨,瘫软在元胤怀中。元胤柔声说道:“我回去了,你用了膳后早些歇息。”
宴长宁拉着元胤的手,不舍道:“你不多陪我一会儿?”面带委屈,一双媚眼不舍的看着他。
元胤晃了晃神,恢复理智说:“今天不行了,我明天再来看你。”
宴长宁放了手,幽怨道:“好吧,你走吧。”
元胤取下随身携带的玉佩,交到她手上:“这块紫玉佩送给你,你要好生保管。”
宴长宁拿起来细看,笑道:“这不是我上次想偷的那块玉佩吗?可是无价之宝。”
“这块玉佩对我来说很重要,是我父皇送给我母亲的定情信物,我母亲给了我,若是遇到……”元胤白皙的脸颊上浮现红晕,说话也变得不利索,“遇到心仪的姑娘就交给她。”
“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宴长宁还给他说,她只是逢场作戏,不能留这么重要的东西在身边。
“也许你恨我夺了你的清白,也恨我多次强要你,但我会负责,我会娶你为后,无论你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办妥一切。”元胤将玉佩交还到她手中,拥她入怀。
以往情浓之时,元胤也会说他惦记她好久了,她那时只当他说笑,认为他将自己当做玩物,却不想今日听到这番话。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元胤强自镇定,离开了瑶光阁。
屋内只剩宴长宁一人,她靠着冰丝引枕,看着名贵的紫玉佩,自嘲的笑了一声,原来她也有做妖女和祸水的潜质,真是可笑,若是外人知道了会怎么骂她?狐媚惑主,淫·娃荡·妇,还是不要脸的坏女人?算了,骂就骂吧,这是事实,也是她自找的。
元胤对她说的那些话,她不知是真是假。她给不起他想要的情意,也不会给他过多期待,她母亲的经历、上一世的经历,让她这一世再也不想踏入宫廷。现在她必须想办法离开,快刀斩乱麻。
不过用美人计乱了秦国,不是更好吗?宴长宁否定了这个想法,她怕自己陷进去。
歇了一刻钟后,无双敲门道:“夫人,奴婢能进来吗?”
宴长宁收起玉佩,放在首饰盒中,说:“进来吧。”
无双领着小丫鬟送了吃食来,摆在一张小几上,摆上牛乳木瓜、血燕等东西,递上象牙筷,说:“夫人,请用。”无双不敢直视宴长宁,她面若桃花,眉目含情,变得更娇美更艳光逼人。
荒唐的过了一下午,宴长宁将饭食吃了大半,“你们都退下,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屋内只剩宴长宁一人,她靠在榻上昏沉沉的睡去。所有人都骂她是妖女,是狐狸精,说她是不要脸的贱人。她未婚先孕,长公主将她赶出家门,说她败坏门风,有辱皇室颜面。元胤也不要她,说他是贱货,存心勾引他。
最后她的双眼瞎了,被一个陌生人带走。后来那个人杀了她,锋利的匕首刺进她的腹部,血流了一地,好痛!宴长宁疼得从梦中惊醒过来,只觉下腹坠胀,有东西往下沉,她疼得全身冒冷汗,咬住衣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晚间换衣裳时看到裤子上有血迹,她却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小腹仍有些难受,无双知道她来了天葵,让厨房熬了红糖水来。
宴长宁喝了整整一碗才好些了,睡在床上,人在天蚕丝被下蜷缩成一团,明天就好了,她心里想到。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玲珑扶她起身,说东方先生已经来过了,叮嘱她累了就好好休息。
“我晓得了。”小腹没那么痛了,红糖水起了作用。葵水的量不多,但比没来让她安心。躺在屋内歇息了一天,晚间一个眼生的梳妆侍女趁机交了一张小纸条到她手上,宴长宁知道是邺国的人来了,心中暗喜。临睡前看了字条上的内容,他们让她想办法出府,他们会来接应。现在她被软禁在此,有什么办法出去。她逃了三次,守卫一次比一次严密,现在想出府只怕更难了。
元胤躲了宴长宁一日,又踱步到瑶光阁来。宴长宁在床上躺了一天,已能下床走动。小丫鬟们拉开竹帘撑开窗户,又开始各忙各的。宴长宁起得早,梳妆之后就见到门外的元胤。
“怎么在门外站着?”宴长宁拉着他的手进入室内,“这么早用早膳了吗?没有的话一起用吧。”
“你……你好些了吗?”元胤脸色僵硬,似在问羞于启齿的问题。
宴长宁帮着丫鬟摆饭,笑道:“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不过是女人家的事,并不是大事。”她盛了一碗红米粥放到元胤面前,“她们没想到你会来,所以送来的都是滋阴的吃食,委屈您将就一早上。”
元胤用瓷汤勺舀了粥尝了一口,“你也坐下吃吧。”
宴长宁笑道:“如此我就不客气了。”她为他布菜,两人仿佛是新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