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稽,并不可信:“我不看无用之书。”
顾清涵阖上书,一脸认真:“妾身觉得可信,据说这本书是邺国的正徳帝所写,不过用的是化名。书中内容太过怪诞,看的人只当作是消遣解闷的。妾身认为正徳帝一生丰功伟绩,不会写无用的书。”
“正徳帝所写?”元胤忽然有了兴致,“秦国北边和东边有什么?”
“从登州出发走海路,往东北行半个月有一块陆地,上面有一个扶桑国,上面住着萂族,此国多地动海啸和火山,此地景色优美,这个民族后来会到中土来,从上到下学习中土的一切。不过后来会来攻打中土,正徳帝说这种白眼狼不理也罢。陆上往东北和北方是广袤的针叶林和草原,林中多奇珍异宝和草药木材,还有世上最深的湖,被当地人称为北海。不过越往北越冷,民族众多,民风彪悍,以游猎放牧为生。”顾清涵简略的说了一遍。
元胤想了想说:“给我看看。”
顾清涵翻到那一页递给元胤,他接过仔细的看了一遍,各处地形地势、民风民俗、民族性情、所含矿藏、作战方法,还有管理办法和可做用途均写得清清楚楚,果然是一本好书。
“这本书先放我这里。”元胤将书占为己有,他心中已有另一番计较。
“不是没用嘛?”顾清涵嘀咕说,只得挑另一本书来看。
元胤将书夺了,将人拉到身边坐下,说:“车里看书对眼睛不好,陪我说说话。”
顾清涵靠在他的胸膛,煞风景的问道:“皇上,您不觉得热吗?”
是很热,不过他并没有放手,“什么时候才好?”以前不觉得这么难熬,现在有些不习惯。
“还有四日。”顾清涵盘算着说,从那天以后,元胤好像变了个人一般,变得格外热情。
日落时分才到行宫,行宫内早已收拾妥当,顾清涵下车之后用了晚膳不久便歇下了。元胤在灯下细翻正德帝所写的《寰宇志》,上面有一张椭圆形的地图,绘着陆地和海洋,也有各大陆的详细地图书。书里写着各地古与今的不同,以及千年之后的情形,内容荒诞离奇,以至于只被当做消遣读物,信者少之又少。不过他和顾清涵一样,相信正德帝所言非虚,书中所载一定是真的。
制定计划之后,元胤让高见传影卫署的人来,让他们组一队人马,从陆上往东北和北方走,不用做别的,只需记录各地风土人情、高山河流和湖泊,三个月之后回来汇报。如果他们带回来的东西与书上对得上,《寰宇志》便不能再流传。
晚上元胤无事可做,这个点儿歇下太早,安排好探寻北方的事后,提了一壶酒做湖边独酌,夜风微热,一壶酒下肚后浑身燥热难当,无处排解只能冲了凉之后再回寝宫。
行宫凉快,夜里须盖薄被才能过,一人之时顾清涵睡觉及不老实,此时春光泄了一片,看得人心浮气躁,元胤只得纠正她的睡姿后才在一旁躺下。
早起早起,趁着太阳还未升起,元胤领着顾清涵还有恢复元气的小白在行宫内散步。不远处是高耸入云的南山,如一处绿色的屏障,大片密林和江河带来习习凉风。
“这处行宫是扬帝时建的,已有八十年之久,修得奢华,占地极光,园林和奇花异草更胜皇宫,如果喜欢就多住几日。”元胤说。这里是扬帝和后来三位君王藏娇之所,上演过无数起被人津津乐道的风流韵事,也是著名的靡废之地,诸如南山下的凤凰池便是他的祖父辈们和宠妃鸳鸯戏水之处。
顾清涵挽着元胤的胳膊,说:“皇上住多久妾身就住多久。”
到行宫之后元胤依旧忙碌,顾清涵倒是清闲,用三天时间将行宫转了个遍,看到新奇的就回来说给元胤听。
“南山行宫果然比皇宫奢华,南山下的凤凰池用汉白玉砌成,冰晶宫只怕用了上万斤晶石,凤仪殿修得华美,其中的浴池用一整块碧玉雕成,镶了各种宝石,水引的也是山上的温泉水,扬帝爷果然会享受。”顾清涵说,她听宫里的老人讲过几位秦帝的事,扬帝好奢华收罗美人,平帝好游猎,献帝喜奢侈,成帝则犬马声色无一不通,元胤比起他的父辈祖辈来太过勤勉朴素。
“扬帝爷留了不少好东西,大部分收进府库里了,行宫里的只占少数。”扬帝挥霍三代君王留下的产业,后三位继承他挥霍的作风,将国库的钱花得所剩无几,到元胤亲政后国库已空了五年。
“皇上,您对自己是不是太严苛了?”顾清涵坐在元胤身边问他说。
“我继位的时候祖上留下的东西已经不多了,得努力挣钱给我的妻子儿女挥霍才行。至于严苛嘛,穷掼了,还没学会享受。”元胤笑道,回答顾清涵的问题时仍专注的看奏章。
“那皇上现在有多少了?”顾清涵认真问道。
元胤想了一阵,默算出结果后说:“很多了,三个扬帝也花不完。你已经进宫了,只等孩子们了,生多少都没问题。”
“皇上,您真不容易,我不会败家的。”顾清涵感叹说,继而抚上平坦的小腹,失望道:“不过孩子的事还得再等等。”
“不碍事,我们好好努力。”元胤握着顾清涵的双手,将人带入怀中,深深的吻着。
“皇上,您还在批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