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香之机跟草民走,后来草民帮她隐瞒身份,做了府上的姨娘。直到几个月前,她害草民的妻子小产,被家父家母杖责三十后赶出家门,她如今是死是活草民不清楚。”陆询陈述着整件事的经过。
赫连太后变了脸色,明明之前他都不是这么说的,不由怒道:“你撒谎!”
因说了实话,更有元胤撑腰,陆询挺直腰板说:“草民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圣上。”话落音后,人重重的磕了个响头。
元胤问叶子和夏婆子说:“你们两个呢,有什么话说?”
叶子慌忙磕头,说:“二小姐老实本分,怎可能与陌生男子私定终生?顾家是秦国首富,二小姐不会那般没见识自甘为妾。民女记得当时是小姐身边的绯兰撺掇小姐去上香的,绯兰长得有几分像小姐,容色并不在小姐之下,她自负美貌,平时就不老实本分。定是绯兰为了自己的前程,假借小姐的名义与陆公子幽会,之后策划了这么一出戏来害小姐!”
夏婆子也忙不迭的称是,力证叶子说的话不假。“后来小姐失踪,庄子上的管事通知了老爷,老爷带人到陆家去找过人,根本没找到小姐和绯兰。”
“你们!”赫连太后狠瞪着三人,明明之前说的不是这样,他们都有把柄在自己手上,怎么这会儿不听话了?
陆询开口解释道:“据草民所知,顾侯爷在前年就找到了顾二小姐,顾二小姐嫁进宫已有十个月。而太后所说之人却在去年十月被草民的父母赶出家门,是死是活尚不可知,何来皇后与草民有旧之说?草民猜想,定是顾小姐身边的绯兰假借顾二小姐的名义与草民接触,而非顾二小姐本人。”
“太后娘娘,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是清涵身边的丫鬟绯兰假借清涵的名义与陆询私奔。绯兰害清涵被歹人劫持险些丢了性命,好在顾金平将人救回来了。如果太后不信的话,朕手上还有更多证据,让您看个清楚明白。”元胤又对朝臣说,“造谣皇后与人私通之人,朕已悉数捉拿归案,这些人朕一个也不会放过!”他语气坚决,能让陆询和另两个人反水,更能查到背后操纵之人。
赫连太后如一只斗败的公鸡,只开了场就被元胤全面碾压,在众臣的注视下,红着一张老脸快步离开。
赫连太后落败,元胤问面面相觑的众臣:“诸位还有什么话说?”
论手段,比得过今上的人少之又少,只怕此事早已在他的掌控之中。现在元胤问话,他们只能沉默以对。
“朕知道,去年中秋宫宴上的一句话让某些人心存侥幸,妄图谋害皇后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有朕在,这皇位谁也别想觊觎,更别妄想害皇后!”元胤鹰隼一样的目光从众臣和诸王的脸上扫过。
下朝之后,京兆府尹已将造谣生事者悉数辑拿归案,杀了数人以儆效尤,此事以赫连太后和康王谋害皇后结束。事后赫连太后在宫里礼佛,康王则被贬为康郡王。没过几日,陆家从离萬县五十里外的桑叶镇的义庄里领回绯兰的尸体,因她是顾家的婢女,因此交给顾家处置。
此事暂时尘埃落定,不过顾清涵从始至终都不知道,赫连太后礼佛后,宫嬷嬷告诉顾清涵以后都不用去长信宫请安了。“太后病了,需要静养一段时日,她现在一心向佛,说娘娘以后不必去请安了。”宫嬷嬷如是说道。
顾清涵应了,她猜想此事一定与她有关,不然以赫连太后的性子,不会这么快的妥协。一切有元胤挡着,怕什么呢?不过她仍惆怅得很,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恢复记忆?
晚上,虞燕来收到玄机阁的信,看完后就着烛火点燃烧了。不愧是她欣赏的男人,做事快、狠、准、绝,在短短几日之内,就让与皇后有关流言消失得无影无踪。那边警告她说不能再就此事生乱,虽有赫连太后和康王两个靶子顶着,但皇家的影密卫已查到蛛丝马迹,必须收手一段时间。
原想利用此事好好热闹一番,现在看来不行了,她的手段还有欠缺,不宜硬碰硬,等她有权有势以后再来。不过真顾清涵已经出现,宫里的那个是谁?元胤如此维护她,就因她长得像宴长宁。难道宴长宁还没死?可楚国为什么放出她的死讯?
一时间头好乱,虞燕来玩着一缕头发,顺势扯下几根来,看来她最近想的太多,都开始掉头发了。既然现在不能与元胤交锋,等一等也无妨,眼前的障碍除了,她该谋划她的幸福了,属于她的东西,她一定要拿回来。现在真顾清涵成了累赘,不过她不愿舍弃这个棋子,还是送她回富安侯府比较好。
赫连太后吃斋念佛后,顾清涵经常坐在书房抱着书发呆,琉光问她话,她也不说。元胤换上常服,听琉光说完了顾清涵的事,权衡一二后,换了身衣裳去书房看她。小白跟在元胤身后到书房看她,进门之后它就跑到顾清涵脚边汪汪叫了几声。顾清涵摸着小白身上的毛,跟着会心一笑。
元胤在她对面坐了下来,问道:“这几日一直闷在书房,有什么烦心事?”
顾清涵起身为他倒茶,说:“没什么,就是想着能早点恢复记忆就好了,有什么毛病尽早改了。过去的我一定很让人讨厌,才会闯下那么多祸事让皇上收拾烂摊子。”
元胤按住她的手,说:“现在发生的事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