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是听爹的话吧,别想那些不着边的事。女儿的品貌,哪能入皇上的眼?表姐这般世间少有的才女皇上都不要,女儿更不行。”
虞婷舒恨铁不成钢,指着顾清芸的鼻子骂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窝囊的女儿?燕来是燕来,你是你,她没那造化,你怎就知你没有?听娘的话不会有错。”虞婷舒固执己见,顾清芸无法,之希望她爹看到她留的字条,赶紧来寻人。
顾清涵只在林子外围游猎,和虞燕来一起猎了不少兔子等野物。虞燕来好奇,笑问道:“臣女记得皇后娘娘从前不会骑射,今日一见当真出乎预料。”她当然知道真顾清涵不会骑马射箭,眼前的这个,似乎是行家。
“之前在乡下羡慕琉光能飞檐走壁,就求她教本宫练武,两年多下来也只练了基本功,半月前听到狩猎的消息,临阵磨枪了一阵。”顾清涵笑说道,她也没想到结果这么好。
虞燕来心中不是滋味,笑容勉强的说:“娘娘有个好师傅。”元胤骑射功夫厉害,也只有他会手把手教她了。
“救命!救命啊!”
顾清涵和虞燕来骑马并列前进,听到林子里传来的呼救声,顾清涵策马顺着声音寻去,见到虞婷舒母女被激怒的野猪攻击,虞婷舒的腿被野猪的獠牙刺穿,留了一地血,顾清芸大声呼叫,毫无形象的拿着枯树棒乱挥一气。顾清涵抽出随身携带的佩剑,一剑将野猪刺死在地。
顾清芸惊魂甫定的看着顾清涵,慌得跪走到虞婷舒身边,撕了自己的裙子给她包扎伤口。虞婷舒没达到目的,反伤了自己,躺在枯叶中痛哭流涕。顾清芸不会处理伤口,弄疼了虞婷舒,虞婷舒痛得大声叫骂,让顾清芸去找大夫。
顾清涵下马问道:“伤势如何?”
顾清芸哽咽着跪拜行礼,说:“谢娘娘救命之恩,母亲的伤势不算严重,回去请大夫来看看就是了。”
跟着赶来的琉光等人下马时,看到一地的猪血和躺着的虞婷舒,忙问发生了什么事。“虞夫人受伤了,快扶她上马回营地,请御医来看看。”顾清涵吩咐四人说。
顾清芸衣衫不整,琉珠从随行的箱笼中拿出一套外衣披在她身上,顾清芸抹了眼泪,说:“谢娘娘救命之恩。”
“这荒山野岭的,赶紧回去吧。”顾清涵柔声对顾清芸说。
顾金平听到呼救声带着人赶到林子里,见到受伤哀嚎的虞婷舒和哭哭啼啼的女儿,心里有气,不敢当着顾清涵发作,只得行礼道了谢,命人将虞婷舒抬回去。
虞燕来骑在马背上,看到了刚才完整的一幕,如果是初学者,根本不会有这样的力气和武功,难不成这个顾清涵真的是宴长宁?既然是宴长宁,为何莫擎天要放假消息,元胤又为何要隐瞒她的身份?
哄闹一阵后,顾清涵抽回刺穿野猪的佩剑,用帕子擦干净了放回剑鞘,野猪作为战利品,也被抬走了。元胤听到消息赶来,正巧看到顾清涵双手叉腰,对着被抬走的野猪发呆。
“怎么像个呆子一样?”元胤喊道。
顾清涵回神,行了礼后说:“妾身刚才在想是怎么一剑刺死野猪的。”如果现在让她再杀一头,她一定做不到。
无论他们有何举动,在她眼里都是针刺一般,虞婷舒只下马行了礼,骑着马头也不回的走了。她怀疑顾清涵的身份,但她没有证据证明,现在她管不了那么多,先做好自己的事最要紧。
元胤的目光落到被抬走的野猪身上,问顾清涵说:“你杀的?”
顾清涵得意的笑道:“当然是妾身,不过妾身也想不明白刚才是怎么做到的。”刚才的她,好像不是她自己一样,身体里有一股陌生的劲,仿佛刚才全用完了,现在再也找不到刚才孤注一掷的感觉。
“无事,人在危急时刻,都能做出自己想不到的事,只要人无碍就好。”元胤握着顾清涵的手,轻拍着她的手背说,又对她说道:“以后离虞燕来远一些。”
回到营地后,顾清涵请了太医去富安侯府的大帐给虞婷舒治伤,元胤吩咐高见去请章敬到芒山猎场来一趟。现在她恢复如初,不知记忆何时恢复。
晚上营地的空地上燃起了篝火,男人及家眷们围着篝火喝酒吃肉,有能歌善舞的舞女跳舞助兴,一时间好不热闹。顾清涵坐在元胤身边帮他切肉,元胤则和来敬酒的王公大臣们喝酒。
去年年底端王府出了不少事,到三月里才热闹起来,端王元悫开始出来交际,也开始琢磨继妃人选一事。府上三个得力的女人死的死,休弃的休弃,活着尚在王府的两个庶子还小又不中用,对继妃没有任何威胁,嫁到端王府倒是不错的选择。这会儿端王来敬酒,元胤问起他府上的事。
“谢皇上关心,臣会处理好家事。”元悫跌了一个跟头,现在只能更加小心。
元胤自成婚之后随和许多,关切的说道:“王府里没个女主人到底不像话,要是看中哪家姑娘就告诉朕,朕亲自指婚。”
元悫又谢了恩,退回自己的位置闷闷的喝酒。虞燕来在叶老夫人身后,看着元胤的一举一动,原来她还放不下,到底是心里不甘,她现在抢不到人,只能退而求其次,元悫现在也是一个香饽饽,她必须趁早下手,已过了三个月,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