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长宁急道:“你什么时候安过好心,放手!”
“那时我已经喜欢上你了,只想让你留在我身边。那时之事对不起,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长宁,对不起。”元胤握着宴长宁的手,放在嘴边轻啄了一口。
宴长宁并不领情,极力将手抽了出来,不接受他的道歉。
“赫连珮的确算计过我,但我从没真正碰过她。至于扬灵,我没有纳过她,她能封妃,是母后的意思。长宁,你心底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元胤靠得更近,近乎碰到她的鼻子。
宴长宁无处可躲,别过头去说道:“皇上今夜来就是来说这些的吗?如果说完了可以走了,太后已经在门外了。”
“那又如何?”元胤也看到了外面站立的身影,毫不在意,“长宁,为什么还要伪装下去?你并不是翻云覆雨的政客,只是一朵娇花而已,你回邺国之后的一举一动,我了如指掌。你不愿见我,是不是因为母亲的那些话?你自欺欺人,是不是因为不愿再回头,不愿意承认心中的情愫?你不愿认输,所以故作坚强,装作无所谓。已经恢复了记忆是不是?”
宴长宁梗着脖子不承认,横道:“皇上想多了,我从来没有后悔过,过去七年的事,我并不记得。”
元胤戳穿她的谎话,说道:“真的吗?为什么一直躲着我不肯见我?为什么要去乔记馄饨铺?只有我带你去过那个地方。为什么我提起凤凰池,你会脸红,难道不是因为想起了什么?那里的秘密只有我们两个知道。”
宴长宁一惊,目光暗了下来,不再说一句话。
“长宁,留下来陪我好不好?我会说服母后。”元胤探上宴长宁的唇,引诱的吻着,腻得宴长宁浑身哆嗦。宴长宁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情绪,被元胤的一席话挑起,这会儿不知该拒绝,还是接受。
元胤吻得更深,近乎夺走宴长宁的呼吸。元胤横抱着人回到床上,卸下帐帘开始宽衣解带。失去的理智又找了回来,宴长宁推开人跑出床帏说:“不!你不能这么做!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
“长宁,来不及了,帮帮我好不好?在我心中,您永远都是我的妻子。”元胤从她背后紧揽着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道。
“你再乱动我喊人了。”宴长宁挣扎着威胁道。
元胤不由分说堵上她的唇,狠狠的吻着。很多个晚上,元胤都这么看着她,她拒绝不了他能腻死人的眼神,沉溺在他的霸道之中。
意识到宴长宁的妥协,元胤抱着人重新回到床榻上。她还没做好迎接他的准备,便被他偷袭,忍不了身体的不适,低声喊了出来,身体扭动着像轻颤的杨柳枝。
“长宁,不要走。”
“答应我。”
宴长宁已经适应元胤的存在,仅存的一丝理智,让她不做任何承诺。元胤孤高临下的看着她,宴长宁的目光被他的眼神吸引,犹如溺水之人,放弃最后一丝希望,她开始主动迎合。
两人分别一年多,还债一般的相互占有对方,燥热的夜晚蒸腾了所有理智。他们相互让对方疯狂,一起向着深渊沉沦。元胤压低声音,不停的唤宴长宁的名字,在她耳边说着动听的情话。
宴长宁精疲力竭,却睡意全无,靠在元胤怀中,环着他精瘦的腰。元胤抱着怀中的人,贪恋她的美好,他说了很多话,过去的事,一件件一桩桩细细的说给她听,不停的对她道歉悔过,祈求原谅。
宴长宁仰头主动吻他,痴缠许久才离开,“我原谅你了。”
“明天不要走,好吗?”
“不,今天是最后一次。皇上,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了。”宴长宁说。今夜她释放的感情等天亮之后必须悉数收回,现在的一切只是一场梦而已。
元胤捧着宴长宁的脸,认真问道:“如果我到邺国求婚,你会答应嫁给我吗?”
宴长宁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靠在他的胸膛前闭眼睡了。
早晨,宴长宁很早就醒了,元胤也醒了过来,轻抚着她的头发,“再睡一会儿。”
“皇上该回去了,天亮之后人多眼杂。”宴长宁坐起来推元胤说。
元胤侧躺着,将人拉了回来,“你怕什么?”
宴长宁裹紧了薄毯,她怕很多东西,现在最怕被他蛊惑而留下。
半个时辰之后,元胤恋恋不舍的离开宴长宁的身体,下床穿了衣裳离开。宴长宁送他到门口,关了门一头栽倒在床上,用薄毯裹紧了全身,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暗骂自己贱。从她被俘虏,直到重生再到现在,这辈子已注定不会干净。
歇了一阵之后,宴长宁换来宫女收拾了床铺,霍夫人知道昨夜发生的事,让伺候在玲珑阁的宫人备好了汤沐。沐浴之后邺国来的宫女送来衣裳首饰,伺候她梳妆。宴长宁没精打采,心事重重,任由身边的宫女帮她换装。
“换一身吧。”宴长宁站在一人高的琉璃镜前对蓓儿说,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做什么?
蓓儿跪着帮她系好腰带,说:“奴婢看公主穿这一身挺好,再换的话来不及了,巳时出发。”
“又不是去相亲,穿这身不太好。”宴长宁说,让她勾引元胤吗?虽说这身碧色宫装很保守,也很好看,但太贴身近乎让她的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