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疼得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清,往常疼得不都是胸口吗,怎么心脏里面开始疼了?
一只温柔有力的手捏了捏他的掌心,极有耐心地安抚,直到他慢慢冷静下来,听见那人无奈的叹息。
“好了好了,别担心。”
那人又按住他的肩头,“别动啊,再要一会儿。”
“陛下……”裴观闭了闭眼,\"臣不值当。\"
“方才说了那么多,一句也没听进去?”许然轻弹了一下这人的脑袋,“说了能救你,说了我不会有事,怎么不肯信?”
裴观沉默的彻底,哪里会有这样好的事情,许然来了,刚好能救他,自己还不用付出什么。
在他前二十五年的人生里,得到什么就一定会失去更重要的,叫他拿什么信?怎么信这样好的事情能发生在自己身上,在自己都已经放弃之后。
许然沉下声音,十八岁的天子声音已经足够威严:“不许再任性,听不听我的?不听就算了,你要好好过两年我陪你,两年后也陪着你下黄泉。”
“不可——”裴观声音急促,“陛下是天子,怎能……”
“你要用国家和百姓来压我?”许然说得不留情,语气倒是平稳温和,“两年时间,培养出一个好皇帝,赶了些,但也不是做不到。”
裴观想说不是,他想说陛下往后还有大好的年岁,不该记挂一个将死的人。
最后说出来的话苍白又无力,“陛下……别说这个,不要说这个。”
他压住心中的涩意,“我听。”
他都听,许然别说这些,也别有事。
银针被缓缓取下,他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好了,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