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蔡恒星急切地解释,“是她救了我!她,她叫解一点,也是厂里的员工……那个,那个女的被警察带走了,我也得去做笔录……”
蔡恒星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不可闻。
“我说过不要招惹外省人!你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耳!”女人声音愤怒却压着音量,能听到他们交谈的只有解一点一人,不过他们说的是号称外星语言的埔岭话,一定默认解一点一个外省人听不懂。
“真的不是我……算了,本来我就不适合那个地方,正好,下午我就去找林总辞职……”
“你敢!”女人压抑地低吼,“老老实实回去上班,别再给我丢人现眼!白仁仔(白痴)!”
蔡恒星又垂了头,不再说话。
好一个还没断奶的花花公子。解一点心里冷笑,懒得再看戏了。
“阿妹!等等!”那女人突然追了上来,这时她已取下了墨镜,只见她长着跟蔡恒星一模一样墨如漆白若雪的桃花眼,两瓣薄唇涂着正红的唇彩,笑靥如花。人渣的妈,那得过五十了吧,一般胖女人化这么艳丽的妆都没眼看,她却有种奇妙的谐调和美丽。
此刻她双手紧握解一点的手,一脸的热切与诚恳,一口本地人罕见的标准普通话。“妹,你好漂亮呀!多谢你救了我儿子!”
这人变脸怎么跟翻书一样快?解一点的手和脸一样烫。“举手之劳,不用客气。”
“走,我请你吃个饭!对了,我叫柳莎莎。”
柳莎莎热情如火,解一点却受宠若惊,赶紧抽回手,丢下一句:“不用了,我还要去派出所,先走了。”
象背鬼追一样,解一点一溜烟地逃跑了。
柳莎莎?名字有点熟,脸,好像也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