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话筒中傅清月歇斯底里的声音,傅铮早已习惯,平静道,“我当然知道,是你给了我生命,所以,我会让你好好安度晚年的。”
傅清月一凌,“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马上就知道了。”
傅清月正在思考傅铮华丽的涵义,忽听楼下一阵喧哗声。
她迅速打开门,扶着栏杆往下一望,顿时瞪大双眼,一阵惊愕。
客厅里凭白无故进来许多魁梧的黑衣人,原先在地上躺着的陆曜也不知何时站了起来。
仰头看到上面的傅清月,陆曜立刻对黑衣人下了命令,黑衣人飞快地兵分两路冲上二楼,显然是冲着她来的。
眼见这一幕,傅清月气到浑身颤抖,无路可逃,声嘶力竭地对着电话大声喊道,“傅铮!我是你妈!你知不知道我是你妈?!你为了一个贱女人,竟然这样算计我,你还有没有良心?!你还有没有良心?!早知道我就不该生下你,我应该直接把你扔到深山里面喂狼……”
她怒声嘶吼着,凶狠地像是草原上的猛兽,激烈地发狂。
傅铮叹了口气,“说完了吗?这大概是你我最后一通电话,有什么想说的都说出来,以后怕是没机会了。”
傅清月一愣,顿时怒目狂吼,“傅铮!我要杀了你!!”
“既然你没什么要说的,那就再见了,我会让你以后平平安安的过完后半辈子。”
傅清月还想再说什么,话筒中传来冰冷的机械音:“嘟……”
黑衣人已经冲到她身边,利落地把她钳制起来,双手反剪。
傅清月反抗叫嚣,却怎么也无法挣脱黑衣人的压制,“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要见傅铮呜呜……”
话到一半,一黑衣人用胶布缠住了她的嘴巴,把她双手双脚捆绑,抗下楼梯。
陆曜把玩着手上精致的戒指,那里面暗藏着一个微小的定位器,对黑衣人道,“你们先把她抬上车,把人看好了,我马上就来。”
“是。”
陆曜又转头看向杨特助说,“傅铮要找的东西,或许在书房,去找找。我还有别的事,就先走了。”
杨特助舒展着胳膊,冲他摆摆手,“再见。”
陆曜上车后,黑衣人便启动了面包车。
经过几个小时的路程,面包车在一家精神病院门口停下。
杨特助在傅清月的办公室找了许久,似乎是她有意隐藏,没什么有用的东西。
他有去打听了些消息,才带着秘书回国。
……
剧组。
“卡!”
随着导演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松弛下来,安静的片场喧哗起来,避在镜头外的助理、场务、道具等工作人员开始走动忙碌。
唐诗诗见她负责的演员头套的刘海乱了,肩膀上披着的头发也散乱着,就拿着梳子和发胶上前帮忙整理。
那演员坐在马扎上,任唐诗诗摆弄假发,接过助理递来的水杯,喝了口水,再把水杯还给助理,顺口问道,“我剧本呢?给我拿过来。”
这演员姓朱,名远,三十出头,属于二线,以前跟唐诗诗有过合作。
助理在随身的包里翻找起来,几秒钟后,他生无可恋地看着朱远,“好像……忘在化妆间那边了。”
朱远一脸无语,“还不赶紧去拿!”
“哎,我这就去。”
说罢,助理放下随身包,小跑着往化妆间那边而去。
朱远无奈地对唐诗诗说,“哎,我上个助理小方,唐姐你也认识,休假回家生孩子去了,经纪人给我找了个新的,总是丢三落四。”
“小方啊,她已经生了吧?”唐诗诗一边整理假发,一边跟朱远闲聊。
“是啊,生了俩月了,下个月就能回来上班了,真好。”
“好了。”唐诗诗收起梳子,“等小方回来,你不得给她包个大红包?”
“那是当然,这么多年,还是小方最周全。”
唐诗诗附和着。
这时,一带着工作证的道具师着急忙慌的跑过来,“唐老师,您现在是不是没事?有一个重要的道具忘在道具室那边了,我这正忙着,您能不能帮忙去取一下?”
“可以,是什么?”
“一块玻璃做的玉佩,红色流苏,就在房间左边架子第二层的盒子里。”
“好,我知道了。”
“谢谢。”
道具师说完,就快步离开去忙碌了。
“那我先去了。”
唐诗诗跟朱远道别,正要离开,就听他道,“哎,唐姐,你不用去了,我记得道具室跟化妆室不远,我给小峰打个电话,让他顺道取来吧,还节省时间。”
小峰就是去取剧本的助理。
“你不着急看剧本吗?”
“不看也行,台词早就背下来了。”
“那也好。”
朱远就从包里翻出手机,给小峰打了个电话,告知他玉佩的位置,叫他顺道去取。
另一位演员补充完了体力,来找朱远对戏,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认真起来。
导演拿着剧本过来,看两人对戏,指点了几句,叫他们准备下场戏的拍摄。
唐诗诗看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