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菀不知道这场情事是什么时候停的。
她扶着快要断的腰,咬着牙不让自己出声。
床垫微动,高大的男人起床,昏暗的光照在他优越的轮廓上,看起来高冷又禁欲。
他点燃一支事后烟,烟雾飘起来时,一张支票也跟着落在白菀的跟前。
白菀有点意外,借着稀碎的光,看见了支票上的数字。
十万块。
白菀挤出一个笑,嗓音哑得有点狼狈,“谢了,靳总。”
对靳临寒来说只是羞辱自己的一笔小钱,可对白菀来说却是救命的稻草。
她抬眸看向靳临寒,他眼底残余的欲
望已经变成了一片冰冷。
他勾起凉薄的唇,讽刺道,“白秘书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白菀收钱的动作一顿。
靳临寒这个人,工作跟私生活都有极其变态的规矩。
她作为他的秘书,趁着他醉酒两人厮混上床,说是拔了他的逆鳞都不为过。
嘴上侮辱两句,算是轻的了。
但是白菀知道他脾气不好,还是解释了一下,“靳总,昨晚上是你被客户下药算计,我想给你找女人的,但是你没有给我机会。”
靳临寒扣上衣服,回头跟她四目相对。
他昨天喝了酒,又被下了药,确
实是失去了理智。
但他完全可以自控。
可偏偏这个女人生涩的取悦他,将星星之火撩拨得足以燎原。
说跟她毫无关系,谁会信?
靳临寒的笑意不达眼底,“那这么说,昨晚在房间门口就亲我的女人,不是白秘书你了?”
白菀的脸颊一烫,心里对靳临寒那点藏不住的感情,仿佛被剖开了摆在他面前。
而靳临寒很显然,对她这点心思充满了不屑。
白菀心虚的干笑,抓起衣服穿上,计划着跑。
穿好衣服后,她再度摸了摸那张支票,小心的放进口袋里。
动作落在靳临
寒的眼里,他轻嗤,“好歹跟我做了两年的秘书,白秘书千方百计的设计一场,就值这么点?”
白菀心口一刺,尽管早就习惯了靳临寒这两年的毒舌,可还是忍不住心酸。
她握紧拳头,调整好情绪之后,再度抬起头来,冲着他含情脉脉的一笑,“靳总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如果这是封口费的话,可能不太够。”
事已至此,她想靳临寒不会再用她了。
脸面比不上真金白银,倒不如多要点。
靳临寒一点都不意外她的恬不知耻,面无表情道,“那剩下的钱,白秘书去财务领吧
。”
……
白菀扶着腰离开酒店时,天已大亮。
她把支票里的钱打进了另一个账户。
随后,电话响起。
小妈的声音尖锐无比,“怎么才十万块钱,不是说了,这个月必须还五十万吗?”
白菀冷声道,“这个月不是还没完么,你急什么?”
小妈,“你不急是吧?那行,你要是舍得你那快死了的爸爸进监狱,你就随便拖吧。”
白菀脸色一白,声音一下就低了,“再给我几天的时间,我再凑四十万给你,你别动我爸爸!”
“最多给你三天时间,这是最后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