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菀什么都没有说,跌跌撞撞来到门口。
她当着秦颂的面,拒绝了靳子廷。
靳子廷到底是要面子的,没有在外人面前坚持。
他保持绅士的风度,站在门口目送白菀离开。
白菀一路撑着,可还是没有撑到上车,一到餐厅大门口,就吐得一塌糊涂。
她什么都没吃,吐出来的全都是水,秦颂骂骂咧咧的去买毛巾和水。
白菀站起来,无力的撑着车子,垂着脑袋,长长的发丝遮盖了整张脸。
风吹起一角,露出她通红的眼睛。
另一套包厢内,靳临寒站在窗边,看着哭泣伤心的白菀,眼里风起云涌。
他可不会自作多情,以为那是白菀在为自己哭。
……
白菀没有回医院,让秦颂送自己去乔巧家。
朱笑笑也在。
几个人将她洗干净,换上干净的衣服。
白菀捧着热水,双眼无神的看着地面。
朱笑笑已经听乔巧说了白菀过去的事,主动道歉,
“如果我知道他是你的前男友,我绝对不会叫我父亲联系他的。”
白菀摇摇头,“没事,跟你没有关系。”
朱笑笑把靳子廷的身份给说了,提醒白菀小心些。
白菀早就猜到了。
靳子廷跟靳临寒那么像,也姓靳,是私生子是铁板钉钉的事。
她闭着眼睛,无奈的抓着头发,“我得抓紧时间,跟靳临寒断了。”
“为什么?”
“靳临寒跟靳子廷是死对头,我现在虽然跟靳子廷保持距离,但是靳子廷的想法没那么简单,靳临寒到时候第一个要搞死的就是我。”
乔巧跟朱笑笑对视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菀捂着脸,深呼吸一口气,狠狠骂了一句脏话。
乔巧眨眨眼,“菀菀,我怎么觉得你都不伤心的啊,是不是你跟靳子廷还有可能?”
白菀一愣。
说实话,她见到靳子廷的那一刻,确实有过天真的想法。
可是后来聊天,她清晰的感觉到
,靳子廷对她说的那些话,只是出于不甘心。
他对她只是没有玩够而已!
乔巧又问,“那你是什么时候对他死心的?”
白菀沉默,说不上来。
是有人已经代替他了吗?
……
白菀浅浅睡了一觉,吃饱喝足,就盘算着接下来的事。
她得先跟老太太说清楚。
接通电话之后,白菀还什么都没说,老太太倒是先开口了,“小白,有件事我没有跟你说,你父亲的血液里提取出了慢性毒药,只是发现得及时,我已经安排医生处理好了。”
白菀打击不轻,半响才挤出一句话,“谢谢。”
“不用谢,你这么辛苦的照顾临寒,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老太太又道,“我听叶森说了,要是不断治疗设备的话,你父亲有望在两个月之后清醒。”
白菀被欣喜冲昏了头脑。
两个月!
是她意想不到的迅速。
老太太这才言归正传,“话说回来,小白你给我
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白菀苦笑,“没什么,只是问问你,身体如何了。”
老太太道,“我能有什么事,别担心,小白,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叫人查一查你父亲的毒药是谁下的,你也好有防备。”
白菀,“不用查,我知道是谁。”
老太太很欣赏她,笑着说,“好,有什么需要,你随时给我打电话。”
白菀礼貌的道了别。
她收起虚伪的笑容,来到窗边吹冷风。
冷能让她沉下心来。
经历过靳临寒,白菀不可能再被感情左右情绪,她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把自己和父亲拉出苦海。
想起在医院里陪护说的话,她断定下药的人是吴思彤。
父亲瘫痪那么多年,她在身边一直都没有下手,现在做完手术,有觉醒的迹象了,她反而一反常态,想要置父亲于死地。
父亲死了,她百害无一利。
她是在害怕什么呢?
……
白菀其实心
里有答案。
只是找不到证据。
看样子打官司的时候,还要查一查当年的强迫案了。
白菀深呼吸一口气,想到靳临寒那边,有些头疼。
靳临寒现在,怕是跟夏瑜霏打得火热。
他还回公寓吗?
不管回不回,但应该是不需要自己了,她得回去一趟,收拾点自己的东西。
最近他跟讨厌的私生子碰面,怕是性格很极端,得收拾得利落点,让他早点忘了自己。
白菀特意选了个很晚的时间点,偷偷联系林曼曼。
林曼曼在公司工作,多少知道点关于靳临寒的事,一问,果然问出靳临寒最近一直歇在公司。
白菀倒是挺意外的,“那夏瑜霏也在公司?”
林曼曼大条的问,“什么夏瑜霏冬雨菲的,靳总最近跟着了魔一样,疯狂的工作,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下一秒都要猝死,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