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菀这时候,才真正认清眼前这个男人。
他不爱任何人,只爱自己。
老太太健康时,他为了顾虑她才跟女人周旋。
白菀自嘲道,“你不会是为了奶奶,才不得不跟我上床的吧?”
要是真的,那真是可笑死了。
靳临寒也是厉害。
不喜欢也能有反应,还反复的跟她上床。
靳临寒滚了滚喉结,手摩擦着她的腰肢,“这点没猜对,你有两把刷子,也是巧合,你这幅千篇一律的漂亮身体,正好对我的胃口。”
白菀,“那可惜了,你很快就睡不到了。”
靳临寒把她搂在自己的身前。
埋首在她的怀里,轻轻抱着。
“白菀,假如你出身好些,没那么麻烦,我说不定也会娶你。”
白菀麻木道,“说这些哄我有什么用,这又不是我想要的。”
靳临寒笑,“就这么爱我?”
白菀否认,“没有,只是你跟靳子廷
之间,如果非要选一个的话,我更倾向你而已,既然不属于我,那我就没必要留恋。”
靳临寒诱哄着她,“白菀,你清醒点,世俗点,会更得男人喜欢,要想永远套住一个男人为你利用,光是靠床上那一套是没用的。”
白菀被他说得很不舒服。
“劳烦靳总你的教诲了,我爸爸的病已经好了,他是我这一生唯一的牵挂,他不出事,我不会再解开裤腰带上男人的床。”
靳临寒霸道的说,“要是以后有变故,还来找我。”
“不了,睡腻了,世界上厉害的男人也不只有你一个。”
靳临寒没说什么。
在这里待到天黑,两人才回去。
夏瑜霏还在。
她在门口看见他们两人一起回来,醋意大发。
当天,夏瑜霏饭都没吃,回了夏家。
靳临寒还留在这。
他们为老太太凑在一起,又因为彼此的关系不得不分开。
靳临寒没有主动降低身段哄女人的习惯,夏瑜霏现在也不像从前,让他宝贝。
过去好几天,夏瑜霏都没有等到靳临寒。
她难免心灰意冷。
女人一旦生气就很容易清醒,她私下查了白菀的账户,上面有一笔是来自靳临寒的放款。
三千万。
这还不算什么,她又得知最近靳临寒在派人看剧院。
白菀跳舞,在剧院里小有名气,靳临寒派人找场地,夏瑜霏不联想到她身上,都不行。
夏瑜霏几乎要气得晕倒。
靳临寒这么明目张胆的宠着白菀,是什么意思?
都还没有结婚,就要在外面养小的了吗?
恨意,在心里蔓延。
……
最近,所有人都在忙老太太的事。
她的情况一天不如一天。
这天,家里召开家庭会议,老太太躺在偌大的床上,瘦骨嶙峋。
“临寒。”她轻声喊。
靳临寒跪在床前。
老太太眼睛
已经浑浊了,看不清东西,但是她知道自己疼爱的孙子在跟前。
靳临寒抓住老太太的手。
老太太吐字不清,气若游丝,靳临寒就凑到她的耳边。
她说,“跟小白结婚吧……”
靳临寒面不改色。
“小白,是你命里的贵人,她会保护你的下半生。”
老太太热泪,断断续续道,“答应我,好不好?”
四周安静无比。
靳临寒悲哀得嗓音沙哑,“好,我知道了奶奶。”
夏瑜霏承受不住打击,转身走了。
关门声很响。
她是故意给靳临寒听的。
也是在宣告自己的主权:她才是有资格嫁给靳临寒的女人。
老太太累了,昏睡了过去,靳临寒守了她好一会,才离开。
门外站满了家人。
靳临寒看他们的嘴脸,就知道要说什么。
靳夫人擅长打温柔牌,她先说,“临寒,你刚才只是安慰奶奶的,对吧?”
靳
临寒眼底通红,“这件事,日后再说。”
“不行,你必须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跟白菀一直纠缠在一起,瑜霏跟我说过很多次了,你爱玩没关系,但是婚姻是大事,你不能也随便敷衍!”
靳临寒阴冷道,“再说下去,我就真的娶白菀了。”
靳夫人脸一白,不敢再吭声。
靳尚东没那么好脾气,想揍人,靳临寒没惯着他,两父子打了一架,前者被抬去了医院。
事情闹得很大。
夏瑜霏亲眼看到了靳尚东的惨状,亲儿子下这么重的手,在豪门圈里稀奇。
她去找靳临寒,“你发这么大的脾气,是为了抵抗伯父吗?他不要你娶白菀,你宁愿做不孝子也要违抗?”
靳临寒一字一句道,“他没有做好父亲,我也没当他是我的父亲,天打雷劈都无所谓,我不怕死。”
“最好,让他一命抵一命,换我奶奶的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