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临寒笑了一声。
他将自己想说的,一次性全说了,“靳尚东的事我不会管,但是我妈那,总得有个交代,靳太太只有你夏瑜霏最合适,我可以跟你结婚。”
夏瑜霏瞳仁有些涣散。
消息太多,她一时间无法消化。
靳临寒说完就想走。
夏瑜霏一把抓住了他,理智回笼,“你告诉我,你到底爱不爱白菀?”
靳临寒反问,“为什么不问我,我还爱不爱你?”
夏瑜霏苦涩道,“你说呢?你现在对我做的事,让我怎么开口问出这个问题?”
“夏瑜霏,我爱过你的。”靳临寒眼底深沉,“但是,被你糟蹋了。”
他们青梅竹马,爱得纯粹而热烈。
夏瑜霏在他生命里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是他孤独时候的一颗星星。
他把自己的心捧给她。
可是夏瑜霏权衡利弊,却又想要他的追崇,装模作样的爱着他,却又将他的真心视为垃圾。
过去了。
靳临寒不会再爱,也不会怪她。
片刻后,靳临寒
伸出手,抚摸她白皙的脸颊。
夏瑜霏落泪。
她无声的哭泣,想用自己的眼泪唤醒他内心深处的感情。
但是靳临寒的脸色始终都很寡淡,“你听话,我说不定会重新爱上你。”
夏瑜霏哭得很凶。
她看着靳临寒头也不回的离开,心一寸寸的冷下去。
过去很久,外面的过道终于安静了。
好像是包厢被处理干净。
夏瑜霏洗干净脸,行尸走肉的离开会所。
靳临寒还没有回去。
漫漫黑夜,他坐在自己的车内,看着头顶漆黑的天空,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
几天后。
白菀的孕反好些了,穿了一件宽松的衣服,前往剧院。
她提出了离职。
张晶大惊失色,从椅子上弹跳起来,“你说什么?你不想跳舞了?”
白菀思虑许久,现在还是会觉得很遗憾,“对,我打算带着我爸爸离开,他患了很严重的病,我们不适合再呆在这里。”
张晶舍不得,“你爸爸是什么病?我帮你联系医生,我知道
几个很厉害的,我找关系可以挂到他们的号。”
白菀摇头,“谢谢你老师,我已经下定了决心。”
她就算要跳舞,也是在生下孩子之后。
但那是很久以后的事了,一切定数,白菀自己也无法确定。
再三劝阻之后,张晶发现她无动于衷,只能作罢。
白菀给剧院带来了不少荣耀,张晶没有亏待她,在工资上给了超出想象的数额。
白菀只要了属于自己的那份。
回想起自己刚离职靳氏集团的时候,她为了十万块钱斤斤计较,想破脑袋。
而现在,最不缺钱的时候,钱却源源不断。
白菀走得悄无声息。
她把别墅里仔细打扫了一遍,像当初老太太刚送给自己的时候那样干净。
白志成的情况开始恶劣,白菀联系了另一个城市的医生,下个月就过去住院。
他或许下半生都得在医院度过。
好在钱足够了,白菀不需要再为生计发愁。
在走之前,白菀又去拜访了一下老太太。
她站在老太太的墓
前,低声呢喃,“奶奶,我最终还是没有嫁给靳临寒,你会失望吗?”
风轻轻吹起,带起她的头发,“是不是我很早的时候就爱上了这个男人?我以为我很清醒,也很克制,我以为我心里一直都是那个人。”
“可是我错了,他早就走进了我的心里。”
“我是不是很没有出息?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爱上他。”
白菀抚着小腹,她太瘦,又因为衣服宽松,只有这样的动作才能看出一点凸起。
她微笑,“奶奶,你当阿祖啦。”
说完,白菀眼眶一润,忍不住哭泣。
站得脚发酸了,白菀才深深鞠躬,转身离开。
墓园门口,停着靳临寒的车。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出口,白菀不得不跟他对视。
她站定。
靳临寒开门下车,身形高大。
风将他的衣服翻飞得很有气场,属于雄性的气压,紧紧裹住了白菀。
靳临寒靠近,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白菀微愣。
靳临寒像是她的故人那样,说
起唐明珠的事,“那一晚之后,她就半身不遂了,已经送出了北城,你就算是想见她都难。”
白菀无动于衷,“你做这些是给我看的吗?可她只是夏瑜霏的一颗棋子,真正做错事的人,你并没有做出表态。”
靳临寒看着她的脸。
“白菀,别这么轴,并不是事事都得有回应。”
“那你别给我回应。”白菀身上的衣服滑落,砰的一声落在地上,她定定的瞧着眼前的男人,“你要么就别做,要么就做到最好,你舍不得你的心上人受委屈,又要做出大义凛然的模样,我宁愿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