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菀转身走人。
还不忘叫月嫂把靳临寒这个碍眼的给赶走。
靳临寒没有死赖在这,他回公司。
走进办公室,就见任景在里面吃香的喝辣的,把整个屋子弄得乌烟瘴气。
靳临寒没计较,问,“你怎么有闲心到我这里来?”
任景打量着他,“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人去哪儿了?”
靳临寒拿出手机一看,确实有好几个未接电话。
“手机没开声音,我当时在白菀那。”
任景看他那表情,就知道又在白菀那受气了,笑了一声,倒也没有说什么。
靳临寒今天一反常态,说起了自己的私事。
“你说,白菀并不笨,为什么不懂我的意思?”
任景扫他一眼,“你指的是你什么意思?你想跟她睡觉,她不肯,所以你觉得她不懂么?”
靳临寒扯了下唇,“现在跟她睡觉全看运气了,哪天她心血来潮想算计我一笔,或许我能开个荤,就像上次一样。”
任景骂,“活得真窝囊。”
靳临寒不否认。
怎么讲,都是自己选的路。
哪知道这条路这么难走,还布满了荆棘。
靳临寒不卖关子,“夏瑜霏曾经伤害过她,所以她一直在找机会报复,但她不知道,对付夏瑜霏最好的办法,就是跟我结婚。”
任景站在第三者的角度,挺能理解白菀的,“你不爱她,也犯过错,她怎么可能跟你结婚?”
“她不是一心想报复么,既然要报复,就不能掺杂太多的私人感情。”
“她要是一点私人感情都没有,那就是彻底不爱你了,靳临寒,你怎么玩个女人还把自己的脑子给玩坏了呢,你一个情场浪子,这点事儿都不懂?”
靳临寒眯了眯眼。
他暂时没出声,算是同意了任景的说法。
他低声道,“我提出结婚,确实有一半是为了报复夏瑜霏,但更多的是真的想跟她结婚。”
任景无情道,“她最想跟你结婚的时候,你选择跟夏瑜霏站在一起,现在你后悔也没用了。”
他一刀接一刀的,戳着靳临寒的心窝子
。
靳临寒承认自己薄情又寡义,所以没出声反驳。
他也知道,他跟白菀纠缠的这后半生,将持续很长时间。
任景放下吃的东西,去洗干净手,出来看见靳临寒面朝窗户,背影有几分落寞。
以前风光无限的一个人,也会为得不到的人而焦虑。
任景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追爱不丢人,你觉得值得,付出任何东西都是应该的。”
靳临寒眼神幽幽,“突然安慰我,是以为我刚才在伤感?”
“不是么?”
靳临寒抿了抿薄唇,没有说话。
他刚才只是在想,白志成那病,好像有得治。
只是法子很古老了。
靳临寒回了一趟老宅。
老太太去世以后,靳临寒就把老宅封起来了,除了他的允许之外,任何人都不准进去。
推开门,里面依旧干净如初,只是没了人气,空气中充满了灰蒙蒙的味道。
靳临寒坐在院子里,老太太经常晒太阳的那把椅子,时常有人擦拭,干净得好像老太太刚刚才
坐过。
靳临寒心里闷堵得很。
忙于工作的时候,他并没有多怀念,老太太的离开,逐渐成为了习惯。
可一旦看到她以前用过的东西,踏入这禁忌之地,靳临寒的灵魂就好像被攥着,强行注入悲伤的情绪。
靳临寒坐在椅子上,慢慢摇了起来。
阳光洒下来,铺在脸上暖洋洋,靳临寒想着跟奶奶一起长大的时光,那温柔的风好像奶奶的手在脸上抚触。
他流下两行泪,不由得释然。
奶奶走了。
再也不守着他了,他要往前走,把自己的生活过好。
靳临寒睁开眼,阳光好刺眼,照得眼皮睁不开,那是奶奶的告别。
靳临寒呢喃,“奶奶,再帮我一次。”
他翻找出老太太的手机。
她去世后,所有的贴身物品都被靳临寒仔细收了起来,手机还完好无损,里面有几个不怎么拨打过的联系人。
靳临寒凭着记忆,找到了一个叫莫权的人。
莫权是老太太娘家的那边一个亲戚。
虽然是亲戚,但从未
来过靳家,常年在外漂泊,因为他长相奇丑,又时常举止怪异,两家都不待见。
但是老太太曾跟靳临寒说过,这个人不受待见,是太厉害。
他有一个偏方,专门治疗疑难杂症,像白志成那样的精神病,他或许有办法。
也是他,告诉老太太,靳临寒的命中必须要白菀这样的人对冲,才能一生平安。
靳临寒打算去找一找。
现在信息科技发达,找人不难,三天后靳临寒就得到了莫权的准确信息。
他依旧住在老家的城中村,过得不是很好。
过得不好,就好办。
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靳临寒准备走的前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