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菀也带了保镖来,守在这里的两个夏家人都窝囊,被白菀的人吃得死死的。
她在病房里,想说什么,做什么都可以。
何永岚挨了这一巴掌,恨不得吃了白菀。
但她现在也知道白菀是靳临寒手心里的宝,动不得。
她只得忍气吞声。
白菀放下礼物之后,就走了。
夏瑜霏躺在床上哭,哭何永岚受的委屈,也哭自己的无能为力。
她气得肚子更痛了。
何永岚到底是长辈,气消了之后,拿冰块敷脸。
门关上,何永岚坐在床边道,“瑜霏,我们得加快速度执行计划了,白菀现在气焰嚣张,全靠靳临寒撑着,她必须要一无所有,我们才能吐出这口气。”
夏瑜霏捏紧拳头,“我知道了,妈。”
各自的情绪安定下来之后,何永岚看到旁边的礼物,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拿起来就要丢。
结果盒子没有关紧,里面的东西掉出来,正好滚到她的脚边。
是一张照片。
落下去的时候,正好背面朝上,何永岚好奇的拿起来一看,吓得魂飞魄散。
照片
里,是那个失去的孩子。
孩子死的时候,浑身发紫,是被毒死的,所以不管猛看还是仔细看,都让人后背发凉。
何永岚几乎要晕厥。
夏瑜霏看了,没有何永岚吓得那么严重,她癫狂的说,“这是白菀在拿她的孩子诅咒我!”
何永岚脸色苍白,“她的心这么狠?那孩子早夭,估计还没有投胎,她做出这样的照片给我们看,是说孩子变成厉鬼了吗?”
“她要这么做,就随她高兴好了,孩子也是命苦,摊上这么个当妈的。”
夏瑜霏咬牙切齿,但心里还是很不畅快,低声道,“我要她一家子都去当恶鬼。”
……
莫权检查了一下白志成的情况。
他不是故作装疯卖傻的土神医,而是正儿八经的拿出检查结果,再加上自己的本事,做出一个治疗方案来。
忙完这些,就等着选个好日子,对白志成开始实施。
半夜,白菀回到家,见门口站着莫权。
他被露水打湿了身上,眼睫都沾了潮水,看起来沧桑又可怜。
白菀问他,“你有事吗?”
莫权
,“我听说,你们把我女儿带到这里来了,我想见见她。”
“我给她安排了工作,她自己选了奢侈品的柜姐,除此之外,我就没有插过手了。”
莫权渴望的问,“她过得好吗?”
“好,怎么不好?”白菀笑道,“她现在只要好好做,一个月能拿三四万。”
比在巷子里光鲜亮丽,而且自由。
莫权松口气,没了之前为老不尊的模样,“谢谢你。”
白菀淡淡道,“你谢早了,我安排她过来享福,不是出于自己善良,而是要你心里明白,如果我父亲的病,你不尽力而为的话,那你的女儿又会从天堂坠入地狱。”
莫权神色一滞。
白菀没有多说,往里走了。
他望着白菀的背影,心里发冷:他以为,令人害怕的是靳临寒。
没想到狠的是这个女人。
……
白菀洗干净手,去看熟睡的安安。
她昨晚上一直都没有回来,现在已经是凌晨,安安睡得最安稳的时候。
她只敢远远看一眼,不敢进去。
月嫂不解,“为什么不进去呢,安安现在睡得香
,是睡眠最好的时候,你现在就算是直接躺上去,也不会有事。”
白菀垂下眼眸,“不了,我要去洗澡,等会天就亮了,我要下去用餐。”
月嫂感觉她很疏离。
满腹心事。
便没有多问了。
白菀去洗澡,泡在浴缸里,久久没有起来。
等到身上都泡皱了皮,白菀才一副恍然回神的样子,慢慢起来。
她洗干净身上,然后反复消毒。
可身上洗干净了,心还是脏的。
她做的那些事,沾的那些肮脏,拨打的算盘,都洗不掉。
白菀穿好衣服,坐在浴室里。
天色渐亮。
灰蒙蒙一片的时候,靳临寒推开了浴室的门,把她抱了出去。
白菀的落寞,他都看在眼里。
果然,在山上的话都是假的。
原谅也是假的。
靳临寒无声抽烟,白菀转过头来,一把抢过。
她深吸了一口。
尼古丁并不是一次就能上瘾的,但是那股子麻痹感很神奇,白菀一次性把那支烟给抽完了。
靳临寒没拦着,哑声道,“在安安面前你是妈妈,在我面前,你就是白菀,
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又抽出一支,“还抽不抽?我给你点燃?”
白菀曲起一只腿,手臂垂着,对着靳临寒谈吐烟雾,“靳临寒,我们相爱吧。”
靳临寒看着她的眼睛。
她刚洗完澡,眼里窝着水,润润的,如星河点点。
他好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