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巧面前,白菀没有那么多面具。
但她不会什么都跟乔巧说。
有时候,知道得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
可即使她不说,乔巧也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在干什么,她只叮嘱,“菀菀,你现在再辛苦都无所谓,只要别忘了,你所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自己的幸福。”
白菀有些感动。
她问,“你会一直留在我身边吗?”
乔巧信誓旦旦,“当然了,我们这么久的好朋友,我不在你身边,谁在?”
白菀抱她。
乔巧挺难为情的,“都这么久的朋友了,干嘛突然搞得这么感性?”
白菀心想,自己要是还像以前那么感性就好了。
现在或许活得要通透一点。
她呢喃道,“乔巧,我跟靳临寒偶尔还是会上床。”
“我也很享受他带给我的快乐。”
“可是,我的心好像封闭了,不管他对我再好,我也没法再心动。”
……
白志成的病情得到重大突破的那天,白菀设宴庆祝。
她现在什么都喜欢办得
隆重。
不像以前,遇到好事就会藏着掖着,很怕老天爷知道了之后就恶搞她。
现在她不怕了。
就是要大声的喧哗,告诉所有人她不怕命运的挫折。
就算真的要跟神仙对抗,那尽管来就是了。
隆重吃过饭后,白菀把白志成接到家里。
他已经不适合再待在那个医院了,得住在家里,感受一下属于亲情的温暖。
但是白志成很难适应。
他回来的前两天还好,大概是为了适应环境,所以跟个机器人一样,白菀说什么他就去做什么,比较好办。
后来时间,困难就显露出来。
三岁的小孩还比较好办。
可三岁的老年人,脾气倔强,又那么大一个,有古旧的记忆还在脑子里,偶尔迸发出来,把家里搞得一团乱。
白菀请了很多护工。
年轻的,同龄的,男的女的,金牌钻石牌,各种顶级,都干不过三天。
只有白菀亲自去照顾的时候,他才会安分点。
在白菀面前,白志成就像一个呆滞的小老头。
白菀气笑了,“爸爸,你是来折磨我的吗?”
白志成听不懂,流着口水一个劲的笑。
白菀任劳任怨,把他收拾得很干净。
靳子廷过来找她的时候,白菀正在给白志成收拾成年纸尿裤,里面是刚拉出来的大便。
屋子里有味道,白菀无声的打开窗户,喷上清新剂。
白志成像个智x,丝毫没有愧疚感,坐在一边玩游戏。
白菀洗干净手,跟靳子廷道,“为什么站在那,你刚才该出去坐着的,这里脏。”
靳子廷面无表情道,“你也知道你爸爸脏,为什么还要接回来。”
白菀一愣,纠正道,“我没有说他脏,只是对于你这样的公子哥来说,这一幕你没法接受。”
“我确实没法接受,我也不能让你做这些。”靳子廷不耐道,“我另外给你找人,我不信这样的工作,没有人能做得了。”
白菀没有跟他争论。
她来到外面,素白的毛衣依旧干干净净的,看起来不像是刚刚才弄过粪便的人。
她有些
累,姿态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你找我有事?”
靳子廷,“来看看你,其实你没必要做得这么好,亲情而已,你在其他地方已经尽孝了,在这种事情上,就可以悠着点。”
白菀平静的问,“如何悠着点?你是说,要我不管他,随便他在里面干什么,拉了不去洗,让他的屁股溃烂吗?”
“还是说,把他关在屋子里,像个牲口一样对待?”
靳子廷,“不是非你不可,只是你想尽孝而已。”
白菀冷笑一声,“如果你没有别的事,那就请慢走吧,我不留你吃饭了。”
靳子廷一把将她抓住,抵在了沙发上。
白菀淡淡的看着他,“怎么,你话说那么难听,还把自己给说怒了?”
靳子廷霸道的说,“你现在不就是想要你爸爸度过一个安稳的晚年么,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我可以帮你照顾他,照顾得很好,只要你愿意嫁给我!”
白菀扯了下唇角,“靳子廷,你真是疯了。”
靳子廷把她抱在怀里。
他
严肃道,“我说真的,菀菀,反正生活已经一团乱了,那我们就乱哄哄的过,你不是已经对靳临寒死心了么,既然谁都可以,那为什么这个人不可以是我?”
白菀推搡他。
他抱得太紧了,让她喘不过气。
靳子廷却悍然不动,低声呢喃,“靳临寒哪里都高过我一头,如果我得到你了,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白菀一愣。
这疯狗!
每次在靳临寒哪里受了刺激,就来自己这里撒野。
有本事就还手啊!
大概是感应到了女儿的困难,白志成丢下玩具,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他见靳子廷抱着白菀,以为是在